“好耶。”歡呼過後,亂步扯著被子撲到銀狼身上。
隨著燈熄滅,他蓋好被子的同時說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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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是一成不變的。
獵犬的幾位成員,也並不是總遊手好閒的,他們有自己的任務,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所以不過短短三天,在長嘆一聲後亂步決定“出逃”。
在這個“牢”裡他受夠了,偏偏能夠做主的福地,總是因為各種理由忙碌。
再見了、這個吃不到新鮮粗點心的地方。站在高處的亂步回頭看了眼,隨後準備跳下去。
但下一秒他的肩膀就搭上一隻手,一個聲音好心提醒道:“你跳反了。”
末廣鐵腸不知道為什麼會被瞪著,他只知道這個牆上風景很不錯,所以他時常會上來看看。
但亂步要跳下去的方向不對,回去的路在另一邊。
“嘁。”亂步不滿地斜眼看去,隨後暫時放棄了出逃計劃。
兩人在牆頭坐了下來,從這個高度可以看到遠處連綿的山峰,天空也一覽無餘。
待在這裡似乎沒有什麼不好的,這裡安全、不會有人因為他身份的特殊而來騷擾。需要的東西,也會在第二天讓採購的人送來。
就連外界發生的事情,亂步也能透過在外行動的鵺,時刻關注到。
但他就是不喜歡這裡,不喜歡這裡陰沉沉的氣氛,不喜歡這個連新鮮出爐、熱氣騰騰的粗點心都吃不到的地方。
不過冷靜下來後,亂步又抱著膝蓋出神地想著,他大概是不習慣吧。
雖然只有短短几天,但是他已經習慣了睜眼看到另一個自己,推開門看到社長後,其主動對他說“早。”
他只是習慣了、這種本應該屬於他的生活,每當看著不能言語的銀狼時,心中的那種落差感更甚。
末廣鐵腸並沒有察覺到身邊人的心情低落,他張口將連帶著殼的雞蛋咬下,在發出咔喳咔喳的聲音後,連帶著殼一起吃下。
想到身邊還有其他人,他又十分大方地分享了一枚煮熟的雞蛋。亂步只是看了眼,然後因為他怪異的進食方式而皺眉。
“我不要殼。”
“哦。”末廣鐵腸點頭應下,然後難得耐心的開始剝殼。
剝殼是一個技術活,同時也十分需要耐心。所以末廣鐵腸總是連殼一起吃掉,而且這樣也更有營養。
一個光滑的、沒有任何缺陷的剝殼雞蛋,被送到了亂步面前,這次他伸手接過,然後被蛋黃噎得咳嗽一聲。
他錘了錘胸口,這才勉強將剩下的嚥了下去:“到底煮了多久啊,好乾……”
末廣鐵腸答非所問的說了句:“是昨天的。”
“……嘖。”亂步將剩下半個塞到嘴裡,“雖然雞蛋不容易壞,但是也沒必要煮那麼多吧。”
“因為方便。”末廣鐵腸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還要嗎。”
亂步連忙搖頭,而突然站他身後的人,則一臉詫異道:“請不要再下毒毒害亂步了。”
“只是水煮雞蛋。”末廣鐵腸解釋了句,抬頭看向條野採菊,“不要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後,他嚇到了。”
剛剛突然瞪大眼睛的亂步並不想承認這點,他對條野採菊這個惡趣味有些不敢恭維:“才沒有。”
條野採菊一個轉身,身後的斗篷揚起一個弧度,隨後他泰然自若的,在亂步另一邊坐下:“只是大老遠就聽到一些難過的聲音,所以特地來看一眼。”
末廣鐵腸擦了擦嘴角的碎屑,下意識答道:“我沒有難過。”
說完他又想到什麼,扭頭看向亂步、十分坦誠地詢問:“你在難過嗎。”
亂步渾身一僵,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