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很及時地拿出手機,“不是不接電話,是因為手機沒電了。”
這樣貼心的解釋,讓伊地知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而且那個白髮少年正眯眼笑著,十分和善。
就是……
“你不是人吧。”一個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人形咒靈?還是人死後變成了詛咒。”
白髮的女人手裡拿著一把長柄斧頭,看著就很鋒利,她撩了撩遮住半張臉的頭髮,笑容不達眼底。
那個白色短髮的少年,膚色是不正常的蒼白,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雖然有所收斂,但是身上的咒力波動,還是給人一種背後一涼、被盯上了的危險感覺。
來自數百年前的咒術師,和一看就是詛咒的“少年”,還真是特殊的組合。
“阿敦就是阿敦。”亂步回答道,“封口費是沒有的,不過你可以藉機把這個情報,賣給那些高層,然後賺一筆。”
他可不在意那些高層怎麼想的。
冥冥低聲笑了起來,她擺了擺手,眼睛笑著彎起:“好主意,那麼合作愉快。”
特殊的授課
會談的地點, 是一無人居住的房子。
房子裡面的擺設齊全,看得出來有人日常打掃衛生,食物和水的供應也是齊全的。
但這只是署名在五條家主名下, 一處不常來的房產而已。
房子連帶著一個露天的陽臺,陽臺上有座椅和觀賞用的綠植。往外看去,是一片人造樹林,完全不會被嘈雜的聲音打擾。
送上特地採購的甜品後,伊地知說了聲就準備離開。
他敏銳察覺到坐在陽臺上的人,心情似乎有些糟糕,但是他沒辦法和那個,一看就是詛咒的傢伙待在一起。
房間門開啟又關上,一聲“有需要請聯絡我”後, 周圍又徹底安靜下來。
阿敦從影子裡,將治療過後的與幸吉掏了出來, 隨後又在後者開口之前,急忙伸出食指比出“噓”的動作。
那個渾身都是傷口的人,在晶子小姐的治療下, 恢復了精神。但剛把他掏出來, 就一副迫不及待要開口的樣子。
那副樣子好像不說, 就沒辦法再開口一般。
但是亂步先生的心情很糟糕,他甚至沒有開啟以往最喜歡的甜點心。所以阿敦捂住了與幸吉的嘴, 再三強調著要安靜。
無比輕鬆的感覺、精神也煥然一新,這是從未有過的。
從牆上的日曆和鐘錶,與幸吉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昏迷很長時間。
距離他差點死掉, 才過去幾個小時的時間。
他擁有了健全的身體, 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站立,出門, 與幸吉忍住鼻尖酸澀的感覺,故作鎮定地問道:“你們到底是誰?咒術師可不會和詛咒同流合汙。”
不遠處站著的白髮少年,一看就並非人類,起先瀕死時他沒有注意到這些,現在仔細一看,面前人是敵非友還尚不明確。
冷冰冰的話把阿敦嚇了一跳,他頓時手忙腳亂地低下頭去,企圖將自己嵌進牆角去,讓別人看不到他。
坐在陽臺上的黑髮青年,以手支著下巴,他半閉著眼睛似乎十分疲倦的樣子。
“安靜一點。”亂步頭也不轉的說道。
於是下一秒收到指令的阿敦,立馬手腳並用的上前:“是!”
不過短短几個呼吸間,與幸吉的手腳便被控制住,他餘光注意到擴散開的大片黑色,下一秒什麼東西就從裡面衝了出來。
緊接著他沒辦法調動咒力,沉甸甸的東西壓在他身上,也杜絕了他反抗的可能。
“幫大忙了太宰先生。”阿敦鬆了口氣,然後又一臉祈求地雙手合十,碎碎念小聲道,“拜託你先安靜一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