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空地中間的位置。
灰塵漸漸散去,一個身影逆著光往前走了兩步。
“看來是我們運氣比較好。”亂步說了句,而他身邊的人早已經幾步趕了過去。
白色的頭髮遮住眉眼,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扯了扯領口的衣服後,那雙漠然的蒼藍色雙眼,這才抬起對上走近的兩人。
“五條老師。”伏黑惠喊了一聲,然後因為那陌生而冷漠的注視停在原地。
“獄門疆裡面和外面流動的時間不同,對他而言可能過去了很久。”亂步倒是早有預料,他慢悠悠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不僅僅是身上的衣著破爛,面前人臉上的表情也很沉重。他像是慢半拍一樣,抬手拍去身上的灰塵,一雙眼睛緩慢地轉動。
沒有人說話,伏黑惠下意識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手用力握緊,從未有過這樣緊張的時候。
五條悟在獄門疆度過了多久的時間,外面的人並不清楚。可能是數個月,也有可能是數年、數百年,漫長的時間,足以將任何一個人逼瘋。
這也是為什麼特地選擇空曠地區的原因,雖然亂步相信悟沒那麼容易崩潰,但在野外可以減少六眼接受的資訊。
又過了許久,白髮青年終於開口慢吞吞道:“是惠嗎。”
黑髮的少年,一副如負重釋的模樣,他的肩膀微微垮下去,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五條老師,你感覺怎麼樣。”
五條悟抬手,摸了摸臉頰:“感覺嗎,沒什麼感覺。”
他看著自己的手,有些麻木地感知不到其他情緒。但很快,他面前送上一份甜點心。
“噥,這次就允許你一個人獨吞。”亂步眨了眨眼,絲毫不提影子裡還有很多。
但一路過來,他也吃了不少零食,所以開口說完就是一個飽嗝。
蒼藍色的眼睛閉了閉,隨後那份蛋糕被接過:“亂步。”
像是重新記起兩人一樣,五條悟挨個喊了一遍後,又仔細看著面前的兩人。
也不在意地上髒不髒,三人就這樣盤腿坐在地上,等五條悟稍微緩過來後,伏黑惠這才開始解釋最近發生的事情。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但是細數又只過去那麼幾天。
“只過去五天而已嗎。”五條悟若有所思地點頭,“這樣啊,宿儺離開了悠仁的身體,這是我從未想過的可能。”
一開始五條悟的想法是,只要將最後一根手指藏起來,那麼高層就沒辦法處死虎杖悠仁。
不過現在將宿儺和悠仁分開了,也是一種解決辦法。
“曾經悠仁問我,如果敵人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我會不會贏。”五條悟記起往事,但著實花了些時間,“我會贏的,亂步。”
這句話,好像是專門說給他聽的一般。正咬著餅乾的亂步動作一頓,隨後他回以一個笑容:“我知道的,你會贏的、我們會贏。”
哪怕敵人是那位千年前的最強。
“所以我的解封,也就意味著宿儺會有其他動作吧。”五條悟摩挲著下巴,“要挑選一個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