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若游絲的喊道:“救、救命——”
白色短髮的少年,一手淋漓的鮮血,他的臉上、身上,也被噴射而出的血濺上。但他卻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麼。
眼見阿敦要擴大範圍,看著那些狼狽逃竄的人,看著地上一片血跡,五條悟終於反應過來。
他上前控制住沒有理智的阿敦,同時嘴裡焦急道:“等等、兇手是誰,是誰?”
阿敦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大開殺戒”,落在其他人眼中,就只有失控一個原因。但五條悟明白其中原因,只不過有口難言。
那些群眾的目光都帶著恐懼,而周圍的窗,也很快的聯絡了“支援”。
“五條君!請控制住他!”一個人大聲喊道,“支援馬上就來。”
在場除了自己,怕是已經沒有人能阻止阿敦。但五條悟沒有鬆手,哪怕後者一臉著急。他明白放任的話,不僅僅是阿敦無法回頭,就連亂步也要揹負上不存在的罪名。
到底是誰、到底是怎樣縝密的計劃……
周圍鬧哄哄的,硝子低著頭用乾淨的手帕,擦乾淨眼前的半張臉。那血液還未乾涸,但越擦越大片。
以往較為冷靜的、拿主意的夏油傑,此刻正用手拖著少年無力歪倒的頭,一言不發。
一個聲音惡劣的嚷嚷著:“醫生呢?醫生!”
或許是從別人口中得知,有個栗色發的少女會幫忙處理傷口,一個抱著手臂的男人惡聲惡氣道:“在幹什麼啊,快來救人啊!抱著個屍體幹什麼,當務之急不應該是救我嗎?”
“你們就是救援的人?他死了也是活該,我們被困這麼久,為什麼這麼沒用啊。”
表情惡劣的男人,緊緊皺著眉,他忽視了面前的幾人不過是少年,只一味將自己受到的挫折、憋屈,化作口無遮攔的話,攻擊著並不認識的人。
硝子不可置信的扭過頭去,心底湧起些許惱怒:“這位先生,你的手只是脫臼而已。”
根本用不上她的治療,但那個男人卻不依不饒:“什麼叫作脫臼而已,我快要感覺痛死了,你難道不應該在我身邊幫忙嗎?”
他只是需要一個人在身邊,殷切的關心、安慰他。比起那些地上躺著不能動彈的人,他的大嗓門顯得十分聒噪。
“硝子!”遠處的五條悟大喊一聲,“這裡!”
硝子這才反應過來,另一邊不僅僅是混亂那樣簡單,滿目的血色、淡淡的血腥氣味,順著寒冷的風飄來。
夏油傑終於有了動作,他面無表情的抬頭,看向那個依舊喋喋不休抱怨的男人。
為什麼咒術師,要以拯救這種人為責任呢?為什麼要為這種人,豁出生命也要以他們安全優先呢?
這明明是不值的,少年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著,心中不可避免的開始動搖。
巨大的咒靈突然出現,那是一個用來儲存東西的、外形類似白色海膽的咒靈,它張口將少年的身體吞了進去。
這隻三級的咒靈,是亂步在外出任務時,順手給他帶回來的。夏油傑慢慢站了起來,摸著那看似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