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但見到他後,那個黑髮的孩子臉上出現了笑容,隨後快步過來的同時喊道:“甚爾!”
其實不許諾的話,只要提一句甚爾就會被送來,但亂步還是在家主大叔百忙之中,抽空提了要求。
那是一疊很厚的鈔票,被卷著塞入了他腰封的位置。為此,那個孩子還特地踮起腳來。
端著托盤的手暗自用力,指節略微發白,片刻後心中沸騰的情緒平息,他又一次“服從”。
尊嚴什麼的,不是早就決定放棄嗎。
“亂步大人。”平淡的、毫無感情的聲調。
“不要這樣喊我。”亂步拍了拍手上的灰,“喊我亂步。”
“哦。”禪院甚爾很自然的應下,然後又一動不動。
難得的晴天,訓練場上又出現一個慢悠悠跑著的身影。太陽暖洋洋的,驅散連續幾天落雨的寒意。
但沒多久,那個孩子額頭就沁出細密的汗水,洩氣後跑得越來越慢。
站在一旁的甚爾,嘴角抽了抽,露出一個無語的表情。
這個傢伙,真的有在運動嗎?對他來說就走兩步的運動量,居然就累得氣喘吁吁。
喘息著的亂步一邊順著氣,一邊對遠處的甚爾招手。於是準備上前服侍的手下,也都站住了。
禪院甚爾慢悠悠的過去,站了半天才在身邊其他人的示意下,拿過棉布的手帕。
但亂步已經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擦乾淨汗水,連手上沾的灰,也順手在甚爾衣服下襬擦了擦。
可以看出,亂步很重視甚爾,於是一直以來服侍的手下,雖然面露幽怨,但也只是順勢將溫水交給甚爾,讓他服侍。
甚爾擅長大部分武器,無論複雜的還是簡單的,他都能很快上手。他的手上是厚厚的繭子,雙臂也很有力。
所以拿著一塊小小的手帕,只隨意一擦,就將亂步的鼻尖擦得通紅一片。
亂步摸了摸鼻子,最後還是自己主動把臉埋進,甚爾手上的手帕裡擦了擦。
那頭黑色的短髮毛毛躁躁的,隨著搖頭點頭的動作,又微微晃悠。鬼使神差的,甚爾伸出手去。手掌壓著那頭蓬鬆的短髮,不輕不重地揉了揉。
亂步轉過臉去,沒有生氣也沒有詢問,因為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身後的人拍他根本不是因為有事。
“亂步!”走廊底下,一個氣勢洶洶跑來的身影大聲喊道,“你是笨蛋嗎。”
禪院直哉直接跑了過來,他聽說亂步那個傢伙,點名要了一個毫無咒力的人。
可笑,沒有一丁點咒力的人,和廢物有什麼區別?所以一直找不到亂步錯處的禪院直哉,興沖沖就跑了過來。
但他的動作卻漸漸慢了下來,連臉上幸災樂禍的嘲笑,也一點點消失。
站在那個人身邊的亂步,被襯得又矮又小,要是平常禪院直哉一定要嘲笑他一下。但今天,他看著那個強壯的男人,不禁嚥了咽。
那個人聞聲看了過來,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瞥又轉過頭去。那張臉上是不屑的冷漠表情,但是卻讓人感到壓力。
禪院直哉捂著“砰砰”加速跳動的心臟,此時的他並不明白,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
看著宕機的禪院直哉,亂步只淡定的拍了拍手,他不算小聲的和甚爾說著悄悄話:“直哉啊,是一個笨蛋,所以不用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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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亂步最近很積極時,直毘人感到意外:“哦?因為甚爾的原因嗎。”
亂步的面前攤開著一張地圖,他正聚精會神看著,並不回答家主的話。
直毘人也不惱,只是欣慰道:“這樣就好,在體術方面,甚爾還是能夠勝任的。”
得到這樣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