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而且不僅僅是那個男人,還有更多帶著敵意的目光從各個方向投來。他好像陷入什麼危險的處境,下一秒就要被掐斷喉嚨那般。
亂步也沒有生氣,他只是眯著眼又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你就忘記了自己家金庫裡的東西了嗎,還有保險箱裡的那疊檔案。”
總監突然瞪大了眼睛,他被哽住了有些說不上話。但一個聲音卻接著話說道:“去年七月十四日的時候,你從孤兒院領養了六個孩子,將他們放入關滿咒靈的房間裡練就強大的詛咒。”
“八月二十一日,各地失蹤一共二十一人,而他們去了哪裡,你肯定也知道吧。”太宰治露出一個笑容來,他走上前,聲音很輕,“用那麼多人練出來的咒靈,很強嗎?呵呵呵,讓我猜猜——你想找些咒術師成為它的養料?看準誰了,我幫你物色一下。”
明明是帶著笑容的臉,但那雙眼睛卻很冰冷,輕飄飄的話揭露他內心深處最見不得光的秘密。
總監沒了開始的氣勢,他只是故作鎮定的反駁:“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詛咒?那種可惡的東西怎麼會和我有關係。”
太宰治也不著急,他最清楚人的劣性,所以他只是輕描淡寫的抬起手:“阿敦。”
等待許久的阿敦點了點頭,他拿出那個沉甸甸的箱子,隨後將其開啟。
裡面是一疊疊厚厚的檔案,白紙黑字的記錄著罪證。
隨著一抬手的動作,那些紙像紛飛的蝴蝶,隨著一陣風撒的到處都是。
那些罪證不僅僅是關於總監的,還關於在場的每一個高層。
在這裡的人就沒有無辜的,他們都手染鮮血,身浸於黑暗當中。
而看清楚紙上的內容後,原本叫囂著的人也都安靜下來,他們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張開口卻又啞然。
沒人再怒罵,潛規則裡被視為大眾的事情揭露在外,他們都保持著沉默,但心中又不服。
因為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做過見不得人的事情,甚至有些人還互相幫助,所以他們只覺得很正常。
亂步拍了拍巴掌,他咳嗽一聲強調:“咳咳,那麼我就直接說了哦。咒術師是需要後勤,需要有安排和分配任務的人,但是絕對不是你們。”
“所以現在開始,三分鐘內、你們可以直接離開這裡,當然離開也就預設了退出總監會。”
能成為高層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很多人都不願意隨便放棄到手的權力,所以一時之間僵持起來。
他們也不覺得幾個年輕人能顛覆他們的地位,所以也都黑著臉沒有動作。
“阿敦,開始計時。”
“是。”
時間一點點流逝,但在場的人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那般煎熬。
有人越來越不滿起來,看五條悟並沒有表態,也沒有表示支援,所以就壯著膽子打量起來。
反正也不會出人命,他可不想被一個臭小子拿捏。黑色頭髮的男人神色陰鬱,隨後他掏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