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正是罪魁禍首之一,但是他卻拿亂步沒有絲毫辦法。
實力是原因之一, 其次是這樣的決策得到了五條家和禪院家的支援。
加茂家一直保持旁觀姿態,不插手也不干預, 好像是預設了這種行為,但又暗地裡安排他們出來當擋箭牌。
作為守舊派領頭人之一的樂巖寺,自然知道正面對上他們沒有絲毫勝算。
所以他裝傻假裝不知道那些人的所作所為, 提出了要和盤星教合作。
他想著現在在風頭上, 要是想反抗肯定是沒有把握的。但如果是以合作的方式先將人穩住, 那等一切塵埃落定後自然能夠從頭再來。
但是行事一直低調的盤星教,最近卻廣邀詛咒師集結。
詛咒師和咒術師一直以來就是對立的, 樂巖寺不覺得他們能和詛咒師合作,那麼就只能在詛咒師匯合之前先下手為強。
但真的帶人找來盤星教後,他又緊鎖眉頭拿捏不準面前人的想法。
亂步只隨意的擺擺手, 他在空位置上坐下, 思考片刻後直接道出一行人的來意:“是希望我們取消兩日後的宴會?”
“囉嗦。”一個有些不耐煩的少年面無表情的開口,“還要猶豫到什麼時候?校長。”
“稍安勿躁。”白髮的女人一直坐著, 她端起手邊的茶杯,態度很淡然,“要想合作的話也不是不行,只要籌碼足夠。”
冥冥勾唇露出一個笑容來,她此行隨樂巖寺校長一同並不是為了問責,而是想要藉機丟擲橄欖枝。
明眼人都能發現,咒術界如今面臨一場大洗牌。就連最強五條悟也沒有動作,那他們這些“普通人”,更需要謹慎選擇站隊。
“真是複雜的事情。”東堂葵依舊有些不耐煩,但也選擇先坐下,“說吧,趕快說完我還要去下一個地方。”
“東堂。”歌姬皺了皺眉,她看向亂步有些欲言又止,“那個、打擾了。”
來的人大多的京都咒術高專的人,以及一級咒術師冥冥。他們代表著大部分咒術師,前來盤星教進行最後的談判。
“好久不見呢,歌姬。”亂步靠在椅子上,他笑眯眯的招手打了個招呼,“不必緊張啦,直接坐下說就好了。”
庵歌姬點了點頭,她忐忑的坐了下來,然後客套了句:“確實好久沒見了,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他們雖然不是同期,但也都在東京高專就學過。比起性格頑劣的五條悟,歌姬覺得亂步最多算是頑皮一點,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有人管著的原因。
她的視線上移,落到了那個銀髮男人身上。銀色頭髮的男人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穿著一身和服外披黑色羽織,羽織底下的腰側彆著一把刀。
那是社長、也是銀狼,他時刻保護著亂步,但同時也以長輩的姿態約束著後者的行為。
比如剛剛某人想攤在椅子上,是在社長的提醒下坐起身。
“最近嗎……也就那樣,歌姬和別人不一樣的,所以完全不需要客套。”亂步撐著下巴,嘴角的笑容淡了幾分,“要餅乾嗎?還是薯片。”
現在哪裡有心情說這些,歌姬愣了一下搖搖頭:“不必了。”
隨後她的視線看向樂巖寺,後者依舊站著,似乎想要維持為數不多的體面和堅持。
“為了解決最近激增的詛咒,大部分咒術師已經疲憊不堪。難道你要挑起矛盾,將所有人的安危置於死地嗎。”樂巖寺冷漠的質問,“詛咒師和咒術師千百年來都是對立,你想要讓兩邊都兩敗俱傷嗎?”
本來就是互相對立的局面,加上越來越多的詛咒,一切都顯得混亂極了。
身為守舊派的樂巖寺光想想就覺得天塌了,他無法接受,甚至覺得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