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很久的時間,但隨著時間過去很難讓人不擔心。
擔心儀式出現失誤,擔心裡面的人承受不住副作用。但現在說什麼都無用,他們只能信任亂步然後安靜等待。
漸漸的有人聚集在此,偵探社的大家也感覺到這次事態的嚴重,所以都沉默站在社長身後。
院子裡高高矮矮錯落站著不少人,大家都很有耐心,雖然臉上都難掩著急, 但是沒有人出聲。
五條悟起先還站著,但隨著時間拉長, 他在院子裡踱步,最後坐在了走廊底下。
他看著院子裡目不轉睛的眾人,像是感嘆那般說道:“真好, 有這麼多可以信賴的人。”
夏油傑閉著眼睛, 他盤腿坐著手搭在膝上:“是啊, 畢竟是家人。”
亂步從來沒有將他們當作過式神,哪怕那些人還不是人形的時候。這份信賴和依靠並不是憑空出現, 而是這幾十年的陪伴。
他們彼此都很瞭解,是密不可分的家人。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立在院子裡的眾人像是一座座雕像, 開燈後錯落投下的影子拉長, 而過去許久那團黑色的繭子終於有了動靜。
“結束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然後原本安靜許久的眾人紛紛抬頭看去, 吵雜細碎的聲音響起,大家都不由上前一步。
社長走在最前面,他攏在袖子裡的手伸出,主動撥開了那漸漸散去的黑色。
坐在地上的人順勢抬起頭來,黑色微卷短髮的男人故作輕鬆地笑笑:“呀抱歉,坐久了腿都麻了。”
阿敦看著這張熟悉的臉,不由鬆了口氣,他拍了拍胸口:“太好了太宰先生。”
“你這個傢伙。”國木田嘴角抽了抽,他下意識的罵道,“能不能靠譜一點啊!”
雖然國木田是第一個罵出聲的,但是等待期間,也是他一遍遍的開口寬慰社長,是他信誓旦旦的讓大家相信太宰。
他說作為搭檔,他十分了解太宰,又說那個傢伙雖然看著不靠譜,但是關鍵時候肯定會正經起來。
嘴上說著罵罵咧咧的話,但國木田還是率先走了過去,他伸出手皺起的眉頭舒展開:“能起來嗎?”
咒骸的身體不會感覺疲憊,所以自然不可能存在腿麻。太宰治坐在地上的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為睡著的亂步正蜷縮著枕在他的腿上。
他不過隨口一說,但看著國木田認真又正經的表情,太宰治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自然是惹來不滿,在看著亂步被社長抱過去後,國木田咧起嘴角,將這一天等待時握緊數次的拳頭揮了出去。
他將坐在地上的太宰治拉了起來,上下掃了眼沒有缺胳膊少腿後才鬆開手。
而像是之前每個人都會收到的話那樣,太宰治也不出所料聽到了那句話。
“歡迎回來,太宰。”
和以式神形態存在完全不同,此時他手腳健全的站在地上,能感受到迎面吹來的冷風,還有領口袖口空蕩蕩的感覺。
“我回來了。”
院子裡的人聚集又散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