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純白的空間裡,看不到盡頭也沒有出入口。
而遠處模糊的一點逐漸清晰,那是一張桌子,不大的圓桌上有一本攤開的書,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正低頭在書上寫著什麼。
“太宰?”
亂步成功出聲喊道。
那個人終於抬起頭來,熟悉的臉上帶著笑容。他有著蒼白的臉色,近半張臉都用繃帶纏了起來。
太宰穿著一身漆黑的西裝,黑色的外套,最格格不入的是脖子上那條顏色鮮豔的紅圍巾。
那顏色很詭異,紅得像是流淌下來的暗色鮮血。
“你終於來了。”太宰治笑著開口,他放下了筆,“怎麼,忘記了嗎?”
原本的圓桌前只有一張椅子,而隨著他的到來又多出一張。下一秒視線變換,亂步坐在了椅子上。
離得近了那張臉就看得更清晰了,無光的瞳孔朝他看來,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
“是你拿到了書,不是嗎?”太宰治也不著急,他像是敘舊那般緩緩開口,“是你改變了一切,亂步。”
“你很好奇現在的情況?看來是真的忘記了啊,有人在書上寫下希望所有異能消失,但是因為失誤,成為了所有異能者消失。”
太宰治一個人自說自話那般,其中夾雜著一些沉沉的嘆息:“那些異能者本來就都死了,所以時間倒回他們也就都消失了。”
“是你啊、是你詛咒了他們。”笑眯眯的臉上沒有半分動容,像是一板一眼說著話的智慧機械,“你在書上寫下了,希望一切回到可以改變的時候,但是已經成為事實的東西沒辦法改變。”
已經死去的異能者沒辦法復活,不過隨著時間回溯到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又都以詛咒的姿態存在。
詛咒不是人,所以他們也不算異能者,這很好理解,而且前後也並不衝突。
安靜聽著的亂步終於皺起眉來,他盯著太宰的眼睛,差點被捲入那深不見底的漩渦當中。
他說:“你不是太宰。”
太宰輕笑一聲,倒也沒有否認:“只是因為我們都接觸了【書】,所以才有見面的機會而已。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你可以當作是一場夢。”
“又是【書】,好無聊的說法。”亂步沒有特別強烈的反應,他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人,“無論是哪個太宰,都一樣的看不透。”
太宰撐著下巴:“你也猜到了吧,一樣的世界有很多,有很多個我、也有很多個你,每個世界都不同,但也相似。”
“所以存在著無數本【書】,而你那個世界的書,就是你啊。”
“……我只是普通人。”
“【書】並沒有實體,它只是一個概念而已。其他人可能很難理解,但是我想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像是啞語人一般,兩人的交談並不明確。但亂步確實猜到了更多,從那些意猶未盡的話裡。
原來並不是前世今生,也不是獲得了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只是因為經歷重大事故後,時間倒回、來到了一切還沒有開始的時候。
一場事故、一場足以改變世界的事故,在橫濱參戰的異能者都以死亡為終,在戰爭的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