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的“普通人”,但是卻心思險惡的,用他的前途、他的家人,威逼利誘。
他沒有接下任務,只是在嚴肅警告敲打過後離開。但現在想來,那些普通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構成的?
哪怕沒有明說,亂步也猜到了夏油傑冷笑是因為什麼。因為他、甚至是悟,都收到過類似的任務。
不過在御三家長大的兩人,早就對這種陰險的算計習以為常。但是很明顯,傑的眼中滿是失望。
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人性本來就是複雜的。無論是“普通人”,又或者是“咒術師”,本身就因為是人類,所以複雜。
亂步沉默了許久,然後他抬起手遮住半張臉:“所以說了啊,我根本就……不擅長說服人。”
說教什麼的,他根本就不擅長啊。不過在開口之前,那邊的五條悟已經急匆匆地湊了過來。
“什麼叫做會明白的?”五條悟咬著下唇,他緊緊盯著夏油傑,“我可不像亂步那樣,能猜到你的想法。但是我不允許!”
五條悟並不知道夏油傑想做什麼,但是從隻言片語裡、從那嚴肅的表情裡,他能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一種若有若無的奇怪感覺湧了上來,就像是伸出手用力握緊時,沙子也依舊會從指縫離開的感覺。
白髮的少年也不擅長言語表達,他只是伸出手,緊緊扯住了一節袖子。
夏油傑的臉上,是複雜而痛苦的表情,他在掙扎,但卻掙脫不開。
亂步也拽住了另一隻袖子,他和悟都睜著一雙眼睛,不肯讓步的感覺。
氣氛陷入了僵持,三人以奇怪的姿勢對峙著,直到一直站在不近不遠處的人,強硬地湊近打斷。
“哈、不過是年紀太小才會有這麼多困擾吧。”甚爾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聊,“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實在不行就去找點事做吧。”
這個年紀的少年,總是意氣風發而驕傲的,所以受到一些打擊,就要死要活。
甚爾打了個哈欠,率先扯著亂步的衣領:“天快亮了,該回去了。”
不然就趕不上早飯。
“而且在外面吹這麼久的風,要是真感冒了我得捱罵啊。”說著甚爾又不由分說的,又扯著五條悟,將三人強硬分開,“管他什麼原因,不要耽誤我寶貴的睡眠時間。”
頗為惡劣的語氣,讓夏油傑身體一僵的同時,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當時在甚爾手下,他毫無反抗之力,當時前者也說了些類似的話,是同樣一副不屑的表情。
亂步還想說什麼,但是已經被提著往回走去。
——
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了。
加織早在半夜就察覺到兩人的離開,所以聽到門口有聲音時,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
她看著那兩個傷痕累累的孩子,一臉震驚和心疼,在詢問之前,已經抱著她們低聲安慰起來。
在溫柔的聲音下,在溫暖的懷抱中,那兩個孩子終於哽咽哭出了聲。加織帶著她們去洗澡,換上新的衣服,然後又熟練地哄著,讓兩個孩子先入睡。
而一身血跡、髒兮兮的兩人,只是並排坐在門口的樓梯前。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一言不發,但那種生硬的氛圍,在回來的一路上散去些許。
陽光透過雲層,普及大地,白天終於到來,漫長的晚上終於過去。
亂步困得不行,他不斷打在哈欠,確定那兩個孩子沒事後,才往沙發上一窩,眼睛不受控制的閉上。不過沒睡多久,他就被吵吵嚷嚷的聲音驚醒。
餐桌上,一左一右坐著的兩人,已經換下昨天的衣服,穿著簡單的t恤和長褲,坐在桌子前享用早餐。
那白色的t恤穿在兩人身上,顯得有些緊緻。而對它原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