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顧不上其他的,只能先將就著抱著人一同入睡。
銀狼扯來薄毯子,貼心地蓋在兩人身上。
次日,亂步是被振動的手機吵醒的。他先是專注盯著一個地方,凝神後又熟練地召喚了銀狼。
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而振動是因為剛好有人打來電話。亂步思索著,很快就決定好了。
“你到底去哪裡了?!”電話那端,是禪院直哉的質問,“一天不回來也沒有個訊息?你能耐了啊。”
亂步特意將電話拿得很遠,他動了動痠痛的手臂,語氣有些隨意:“接下來幾天我都不回去哦,家主大叔那邊,你肯定能瞞過去的吧。”
禪院直哉愣了一下,下意識反駁:“哈?別開玩笑了,誰要幫你啊。還有重點不是你到底……”
“嘟嘟——”
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禪院直哉氣不打一處來,但一邊憤憤地磨牙,一邊又習以為常地開始想借口。
以往亂步也讓他幫忙偷懶過,而且不是一兩次、是經常,所以禪院直哉早已經習慣,就是這次比較特殊,畢竟亂步很少出門,更別提要在外過夜幾天。
在鄰居的幫助下,換上乾淨衣服、吃飽喝足的惠,乖乖地躺在搖籃裡。
空出手來的亂步這才有時間,揉揉他那僵硬而痠痛的手臂和後背。
在鄰居的幫助下,一塊厚實的三角長包被,被從角落裡找了出來。
包被裹著孩子,然後將他牢牢綁在黑髮少年的胸前,長長的包被兩角交叉穿過,綁得十分牢固。
那位鄰居雖然擔心一個大一點的孩子,能不能照顧好另一個孩子,但是知道禪院夫婦,短時間不能回來後,又遺憾地表示:“惠還是很乖的,只要不餓著他就好了。”
她以為這個少年,是想要將惠帶回家,交給禪院家的其他家長照顧,所以只是將東西收納好後,就囑咐著他們路上要小心。
“一直看他們夫妻都是獨來獨往,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的親戚啊。”鄰居笑著說道,“亂步君,路上小心一點哦。”
她知道禪院加織似乎是孤身一人,但是那位禪院甚爾也甚少和親戚朋友聯絡。當時也是試探著撥通了唯一的聯絡方式,沒想到禪院家還是十分靠譜的。
樓梯間很黑,頭頂還傳來那位鄰居的關心聲。在確定她看不到後,亂步就直接將手裡的大包小包脫手。
裝著不少東西的袋子並沒有掉在地上,黑漆漆的影子變得活躍,它蠕動著將兩個袋子一同吞沒。
再走出樓梯時,亂步就兩手空空了。突然出現在外面,惠有些不自然地閉著眼睛。
亂步低著頭,回覆著另一人的訊息。然後把手機往下伸,將螢幕對準銀狼:“就是這個地方哦,社長。”
銀狼點了點頭,然後就習以為常地在前面帶路。因為太陽很大,兩人一狼還特地走在樹蔭底下。
小道的盡頭是一個公園,公園的門口有一塊標著地點的石頭。一個白髮的少年低著頭站在石頭前,單手按著手機鍵盤。
六眼的洞察
公園裡很熱鬧, 不少孩子嘰嘰喳喳的圍在沙地裡。而路旁邊,一個白色頭髮的少年引起了幾個婦女的注意。
白色短髮的少年穿著休閒的白色衛衣,黑色短褲, 那頭白髮在陽光底下,好像會反光一樣。
雖然稱之為少年,但其略顯圓潤的臉頰,看著很很稚嫩。但那一雙特殊的眼睛,卻不時引來其他人的側目。
白髮少年一手插在口袋裡,偶爾看向手機螢幕,更多的時候,是盯著公園裡的那些孩子。
沙地裡堆著“沙碉堡”,那些孩子玩得不亦樂乎。其中的一位家長猶豫了片刻, 然後似乎在對著他說話:“要來一起玩嗎?雖然是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