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激動了。”
直毘人也坐在屏風後面,他起先像一個無關的人,靜靜觀察著少年的反應。彷彿在這裡被“審判”的人,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咒術師、而非他禪院家的人。
“亂步只是心直口快,他並沒有惡意。”
這樣輕描淡寫的話,激得那個男人的臉憋得通紅。他又冷笑一聲,手卻放了下來:“禪院家主真是好興致,要是管教不力可以直說。”
雖然一時氣惱,但理智還是在的,雖然這個少年成為眾矢之的,但畢竟背靠御三家,是禪院家的血脈。他一個無權無勢的人,還是沒辦法得罪一個家族的。
所有視線、像傾倒而下粘稠的物體,讓人從心裡覺得厭煩。亂步又看了一眼直毘人,見後者歸於沉默後,便更為直白的問到。
“所以呢,喊我來此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亂步抬起頭,一雙眼睛睜開來,“你們總是喜歡客套、虛假的委婉啊,讓我猜猜——是想讓我將阿敦交出去呢,還是簽下什麼約束的束縛,受你們掌控呢?”
這確實是他們的想法,要麼交出特級的白虎,要麼立下束縛,讓那個少年乖乖聽從命令。
但當下被戳破,又好像最後一層遮羞布被掀開,將他們險惡又自私的想法公之於眾。
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那些人嗤笑一聲,以不屑的眼神打量著正中央的少年。
或許是年紀還小的原因、那張臉上還略顯圓潤,一副稚氣未脫的模樣。
有可能是因為一直以來,禪院家對他的訊息都瞞得很好,讓人誤以為他是一個繼承了術式,但不夠優秀的人。
所以這些高層從來沒有重視過,包括現在將人隨意的喊來,也是覺得能夠輕易控制他。
“看來你們還沒有發現問題啊。”亂步搖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問題不是我會不會妥協,問題是你們有資格要求我嗎。”
輕描淡寫的話隨口說出,這讓其他人注意到,少年的“叛逆之心”。
他們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個看著乖巧的少年,並沒有那樣好拿捏,也不會那樣輕易妥協。
畢竟是禪院家培養的術師,怎麼可能如同表面一般人畜無害。
有人開始著急,他站了起來企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以規則和道德約束亂步。
“你年紀小無法判斷事情的嚴重性,這可以理解。不過這並不是牽連你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會影響到大家、甚至是群眾安危的事情。”
那個人語氣嚴厲,但又軟硬兼施:“實力暴露後,你很容易被那些詛咒師盯上,禪院亂步、你需要我們的保護。”
“欸,可是暗地裡委託那些詛咒師,想要謀殺我的,不也是你們嗎。”
一個不可控的、隨時可能會威脅到他們地位的存在,比起利用這把雙刃劍,乾脆直接的讓這個人消失,才更能讓他們安心。
他們需要強大的力量,替他們解決詛咒帶來的困擾,但又無法容忍,有太過強大的、不可控力量存在。
暗處有人拿起了武器,越發嚴肅的氣氛,宣告著事態越發嚴重。
越來越沉默的情況下,亂步一手叉腰,不再願意浪費時間:“很遺憾呢,很明顯——談判破裂了。你們怕是想著,今天怎麼讓我走不出這個門吧。”
是談判、而非來此單方面的審判。
於是少年高高舉起手來,聲音愉快地說道:“那就不浪費時間了吧,阿敦、掙脫它!”
一直蟄伏著保持安靜的白虎,在得到命令後發出一聲咆哮。然後隨著一陣崩壞朽枯的聲音,原本牢不可破的封印,如同脆弱的白紙一樣碎裂。
這無疑是在宣戰,地板在白虎的爪下碎裂,一時之間傳來兵荒馬亂的聲音。
在場更多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