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難以入睡。所以漸漸的他也想通了,死亡並不是那樣的無法接受,還活著的人應該選擇抬頭往前看。
而有著加織幾分模樣的惠,也像他媽媽臨終之前的拜託那樣,妥帖照顧著不靠譜的老爸,和長不大的亂步。
惠伸手將亂步壓在圍巾底下的頭髮理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後者形象上的不同,不過到了此刻才提起:“新發型很不錯。”
“是吧。”亂步將臉露了出來,“是社長幫我剪的。”
“是嗎,社長的手藝很好。”惠點了點頭,然後又貼心的囑咐,“不過記得戴好圍巾,雖然出太陽了,但還是很冷。”
“嗨嗨,我沒有那樣怕冷啦。”亂步一邊點頭,一邊又急匆匆的往外走去,“而且惠你自己都只穿一件衣服,該多穿點的是你吧。”
看著一溜煙跑出門的身影,惠搖了搖頭說了句:“我可沒有你那麼容易生病。”
——
沒有了銀狼的帶路,亂步花了點時間才找到位置。
看著坐在院子裡品茶的夏油和社長,他一屁股坐在了中間的位置。
鵺停在樹上,對亂步的到來發出些聲音歡迎。
一路小跑過來的亂步扯下了圍巾,他完全忘記了惠的囑咐,將圍巾一丟後又急迫道:“我準備好了。”
社長將圍巾收了起來,而慢慢喝了口茶的夏油傑說了句:“不,你沒有準備好。我們有一個月的充足時間,完全沒有必要這樣著急。”
“可是我真的準備好了。”亂步歪過頭強調,然後他又站起身站到了社長身後,“社長一定知道了吧?”
他雙手搭著社長的肩膀,晃啊晃的同時又不斷眨眼暗示。
因為自身異能的原因,福澤可以觀察到社員的情況。但他並沒有點頭,只是伸手搭在亂步的手背上:“不要操之過急。”
短暫的沉默後,亂步不依不饒的說道:“可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國木田,晚一天也不行。”
“咕咕。”鵺發出怪異的腔調,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
蟾蜍從影子裡蹦了出來,它呱呱說著話,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但亂步只是伸出手比出一個噓的手勢,然後繼續軟磨硬泡:“社長、社長——”
看著原本面無表情的銀髮男人嘆息,而後板起臉來的表情,夏油傑就知道他被說動了。
畢竟這一套下來,很少有人能拒絕亂步。
——
這次附靈儀式準備的格外快速,甚至製作的傀儡也很隨意。
只能模糊看到一個人形,體型也縮水不少。
對此亂步只無所謂的評價:“反正附身後都會有改變的。”
不過對著蟾蜍那張大臉時,準備說些什麼的亂步又詭異的沉默下來。
片刻後他只是嘆息著搖搖頭,在蟾蜍緊張的注視下,往地上盤腿一坐。
他沒有說些什麼鼓勵的話,也沒有告訴蟾蜍應該注意什麼。亂步只是一臉凝重地伸出手,摸著蟾蜍頭頂的同時開口道:“那就拜託了,我相信你。”
國木田獨步是一個很可靠的人,他會將計劃一一寫在手帳上,顯得有些死板和無趣。
但他是一個正直的人,所以絕對不會被過去所打倒。
在現場等待的只有夏油傑和惠兩人,後者前所未有的緊張,比自己調伏式神時還要緊張。
夏油傑本來還有些擔心,但看惠那個樣子又不由輕笑一聲:“別太擔心,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其實仔細一想亂步其實也做過很多冒險的事情,不過這些是不會讓惠知道的。
隨著儀式的開始,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只不過等夏油傑數著時間,想著什麼時候結束時,眼前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