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目標。
那是這片區域最高的樓,有些格格不入的存在著,像是在邀請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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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樓之上是亮著燈的宴會廳,無人彈奏的鋼琴演奏著優雅的曲目。
偌大的廳堂沒有來賓,但一身白色西裝的黑髮男人卻格外投入,他牽著無形的物件,在空曠的大廳隨著歌曲邁著優雅的舞步。
看著更詭異了。
亂步往裡面走去,目光短暫的停留在自己彈奏的鋼琴上,然後徑直看向那個沉醉自己世界中的人。
鋼琴聲戛然而止,帶著些未盡興的遺憾,還有一種讓人心悸的突然。
黑色及肩短髮的男人一臉惋惜地停了下來,他手指併攏放在胸前,然後彎腰行了一個問安的禮:“歡迎。”
“費奧多爾。”亂步找了張椅子,“果然是你。”
一陣輕笑聲,以手掩唇的人意有所指道:“我等你很久了,久到覺得有些無聊。”
費奧多爾也坐了下來,他用手撐著下巴,欣賞著面前人的表情。
兩人像是偶然碰到敘舊的朋友,一個端起手邊的紅酒杯,一個摸出一瓶波子汽水。
和諧的乾杯局面自然沒有出現,亂步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把坡怎麼樣了。”
“別太緊張。”費奧多爾搖晃著酒杯,“坡君可是名偵探最好的朋友啊,我只是說你需要他,他便毫不猶豫就去做了。”
“如果這樣大的付出不被本人知道的話,那還真是讓人覺得委屈。亂步君不感興趣嗎,為什麼是十影法、而不是其他能力。”
輕描淡寫的話讓亂步想到之前的事情,他想到從羂索手中得到的那本小說,那本看著毫無厘頭又有些可笑的小說。
那種風格可不像坡會寫的,但是最後一頁被撕去的那張紙,卻讓他有些在意。
“十種影法術聽著是很有趣的能力不是嗎?我遊走在東京時曾遇到過十影法的持有者,當然也是好心轉告了坡君這個訊息。”費奧多爾將酒杯放下,他笑著彎起眼睛,“作為最後那批倖存的異能者之一,他得到了僅存的一張書頁。”
“他沒有改變局勢,只是希望能從某種程度上讓你活過來,哪怕只是生存在小說當中。”
所以那本有些幼稚的小說,是以名偵探江戶川亂步為主角,並且主角身邊的大家都在,一切都顯得幸福又美滿。
“那個笨蛋,死掉的人怎麼可能活過來啊。”亂步嘆息一聲,覺得無奈又好笑,“這樣的童話故事大概只有小孩子感興趣了。”
話剛說完,他又話鋒一轉笑容淡了下去:“所以你想說這一切都在你的把控當中嗎?沒有你的示意、沒有你的策劃,我和偵探社的大家甚至沒辦法相遇。”
如果他沒有成為“十影法”,那偵探社的大家怕是要和其他異能者一樣,辛苦等待著不知道何時會來的時機。
“你是幸運的,因為你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費奧多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所思道,“但是你也是不幸的,因為你作為一個普通人被書選中。”
只在傳說中存在的【書】,它沒有選擇強大的異能者,也沒有選擇特殊的異能者,而是陰差陽錯的選擇了一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
“你覺得我會因此而失落嗎?”亂步歪過頭,他露出一個笑容,“被捲入各種紛爭、如此不幸的我,應該埋怨書的選擇。又或者說我應該感謝你嗎?要不是有你利用坡,我大概沒辦法順利和大家聯絡在一起。”
要不是坡寫的小說影響,他大概只會渾渾噩噩的活著,沒有咒力也沒有術式的他,甚至究其一生也不一定有和大家相遇的機會。
但說著說著亂步又抬起手,他摸著脖子的位置,想著那個位置曾經存在的、被認為是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