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過雜草叢生的長樓梯,然後站定在面前。
這裡是無人踏足的郊區,要說是偶遇的話,那也太湊巧了。亂步回過頭去,輕笑一聲:“藉口的話,就不用特地去想了。並不是特意避開你們,只是真的很忙誒。”
說到這裡,他又苦著臉像是在抱怨:“那些人真是有夠煩的。”
明明應付這些任務就挺麻煩了,那些人還自以為無人可知的,暗地裡安排了不少人來。
五條悟往前走了兩步,兩人並肩而站著:“是嗎,可是看你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苦惱啊。”
只需要站著,剩下的有式神解決,甚至都不用自己去尋找詛咒的位置,因為脫兔能夠大範圍搜尋。
亂步摸了摸下巴:“算是吧,畢竟要和笨蛋認真,那也是我太蠢了。”
畢竟那些懷帶惡意而來的人,甚至並不能靠近他。
身邊人除了眼底有些黑眼圈外,精神頭還算不錯,和傳言中被壓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他們不能時常聯絡到亂步,偶爾接通的電話,也只是“報喜不報憂”。兩個月內他們除了電話簡訊聯絡,就沒有再碰過面。
五條悟還以為,是因為家族之間的原因,導致亂步被要挾著,不許與他們接觸。而他本人雖然沒有完全意識到那點,但現在借偶遇的藉口出現在這裡,也證明了他內心深處的擔心。
就像歷歷代代以來那樣,五條家和禪院家的關係,從未和睦過。而六眼和十影法,也是眾所周知的“對敵”。
他雖然從未表現出這些想法,但真到了漸行漸遠的這天,還是會不可避免的這樣去想。
少年的心思,都明晃晃掛在臉上了。亂步從袖子裡掏出一盒餅乾,分了身邊人一半:“笨蛋,我又沒從高專退學吧。”
他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不可避免的忙碌,但又不代表著一直不回去。
五條悟咬了一口餅乾,他眨眼將鍋扣在其他人頭上:“喂喂,明明是傑很擔心的好吧,畢竟他對我們幾大家族關係惡劣這點,有些不可置信。”
“嗯?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是吧。”亂步微微抬起下巴,並沒有戳破,“幫我轉告一句,我過段時間就回去。”
聽見這句話,白髮少年突然湊近,眨巴著一雙眼睛:“你是原始人嗎,簡訊總是隔很久才看到,電話也是看運氣接通。”
亂步摸了摸口袋,然後解釋道:“因為總是會忘記手機在哪裡啊。”
手機基本上都是由銀狼儲存的,他的口袋太淺,放下那些零食,就完全沒有剩餘的位置了。
“嘖嘖。”
順利完成任務的脫兔,主動回到了影中。阿敦從草叢的另一頭竄了出來,像是邀功一樣,用腦袋頂了頂亂步的後腰。
於是亂步拍了拍白虎的腦袋,算是獎勵:“乾得很不錯。”
說著他又身體一歪,乾脆地坐在了白虎背上。兩人一坐一站,又待了片刻後才往山下走去。
樹林間的小路上,已經長滿了雜草,只有風吹過時,樹葉晃動才灑下些許陽光。
五條悟雙手背在身後,他抬頭看著頭頂,並不看路。走神許久後,他才想起自己要說的話。
“你應該知道的吧,領域展開的條件。”
亂步眯著眼睛回憶一番,然後才從零散的記憶裡,找到曾經在書上看過一眼的內容。
“總之對現在的我來說,應該是很困難的事情吧。”亂步誠實地說道,“不行大概就是不行。”
和其他咒術師對咒力的熟練把控不同,不管是召喚式神,還是式神的戰鬥,這期間都不需要他去領悟咒力的輸出。
但和式神間又能互相感知到對方,他和式神、好像只是透過一根無形的線聯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