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口,淺色的衣服上,被紅色的東西潑了大片。
“我、我好像已經死了。”園子嚥了咽,這樣說道。
“啊?死了的話,那可不能說話了。”毛利小五郎也記得這點,“遺言呢、有沒有什麼遺言?”
園子閉著嘴,艱難的搖了搖頭。
而從她胸口“血跡”的位置,安室透推測出:“武器應該是槍,剛好命中心臟的位置。”
所以哪怕看清楚了兇手的臉,也沒辦法留下遺言。
在場的人,有毛利小五郎、安室透和白馬探,以及赤澤緋羽幾人。
其他的人並不在,而剛剛發生命案時,幾人因為能給互相做不在場證明,所以順利地洗脫了嫌疑。
“服部和柯南呢。”安室透詢問,“他們不是和園子小姐一起嗎。”
這樣一問,其他人也察覺到不對。
剛剛那聲尖叫聲不小,為什麼其他人沒有聽見然後趕過來?
“總之,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分開行動比較好。”白馬探觀察著身邊幾人的表情,雖然察覺到不對,但是卻無法將所有不對的地方串聯起來。
而觀察安室透的表情時,後者對於園子死亡的事情,似乎也很意外。
這隻能證明,兇手——不止一個。
另一處,還在地道里爬的柯南揉了揉鼻子,不能開口求助的情況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爬出去。
偵探的犯罪
或許是因為太過安靜, 沒多久就給人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癱在椅子上的少年,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他眯著眼睛走神:“無聊, 不過馬上也要結束了。”
亂步直起上半身,他的手裡勾著一個遙控器。而螢幕裡大廳的位置,剩下的“倖存者”,正互相懷疑、處於敵對的位置。
在他的安排下,上一秒可能還是兇手的人,下一秒就會因為大意而“死”。
人總是會陷入一種誤解,因為自己是“兇手”,所以理所應當的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他們以為只需要用心隱瞞自己的身份就好, 但是可能來不及和下一個人碰面,他就已經無聲無息的死掉。
而正中間的螢幕裡, 呈大字型躺著的人用帽子蓋著臉。
“真是……太遜了。”服部平次吐槽了句,“話說我要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嗎?那也太奇怪了。”
他的問題沒有人能回答,因為附近沒有其他人。而殺人兇手, 早已經處理好一切痕跡, 然後洋洋得意的離開。
而在無人注意的落地窗前, 懸掛著一個雙手自然垂下的人影。
她已經被吊死,身上的長裙飄飄, 在黯淡無光的走廊盡頭,像一個懸空的幽靈。
不過仔細去看的話就能發現,掛在那裡的只是替身的傀儡。真正的死者, 早已經金蟬脫殼。
大廳裡還倖存的人, 彼此因為互相懷疑站得很遠,空蕩的大廳裡, 甚至能聽到聲音的迴響。
讓偵探去想辦法“犯罪”,還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亂步撐著下巴,仔細聽著幾人的爭吵。
從一開始,那些檔案袋裡,早已經安排了所有劇情。
比起合作找到最後的寶藏,大家的檔案裡,最明確標出的就只有一點。
那就是獨自一人獲得勝利。
優勝者只會、也只能有一個,是互相推理比試的角逐,更是想方設法淘汰其他人的比賽。
而對聰明的偵探而言,雖然時間短暫,但是就現有的環境,設計一場比較完美的“殺人案件”,還是比較容易的。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也有著各自的小巧思。而亂步要做的,就是以第三者的視角,幫忙收尾或者完善那些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