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我應該謝謝你把她們支開。”脅田兼則點了點頭,“不過哪怕你留在事務所,停在外面的車,也會衝出人來將你滅口。”
“你真的很難殺,但是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比起從你口中問出想要的情報,還是死人的嘴巴更讓人安心一點。”
從袖子底下掏出的,是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槍,脅田兼則帶著惋惜的表情:“很可惜,我其他的同事正忙著擺脫通緝,不然這個身份我還能用一段時間。”
“希望你去另一個世界,能吃一頓飽飯吧,名偵探。”
子彈沒入血肉,因為距離很近的原因,血色飛快透過淺棕色的披風,大片的暈染。
脅田兼則覺得,他的槍法還算不錯,所以在子彈穿透少年心臟之後,他便著手開始清理現場的痕跡。
這個身份沒辦法再用下去了,不過用一個身份帶走一個眼中釘,也是划算的。
除了開始一聲無法控制的悶哼,之後的亂步都顯得格外安靜。
陽光透過窗戶撒在店鋪裡,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陽光離他就幾寸距離。
亂步抬頭喘著粗氣、他沒有動,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他的眼睛在短短時間裡,就沒有了聚焦。
半閉著的眼睛,隨著頹然的歪頭,清楚地看見面前出現的黑影。
在生與死的一線,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到咒靈。不過亂步沒有了抬手的力氣,他只費力地扯起一個笑容,對著面前的“人”,做著嘴型、說出了心中的那句話。
〖那樣的話——就互相詛咒吧。〗
少年歪過頭,原本因為疼痛而緊繃的身體,突然軟了下去。
隨後他慢慢的,沉入了黑色的影子中。
影子像一雙寬大而柔軟的手,將少年完全吞沒——
手磨咖啡的製作過程,十分的複雜,不過勝在味道很不錯,所以也十分的受歡迎。
安室透熟練地製作咖啡,順帶聽著小蘭兩人,談論著最近的事情。
不過從門口路過的幾個人,也眼尖地看到兩人。
“小蘭?你們不是去壽司店了嗎。”新一探頭看來,“怎麼在這裡。”
“因為亂步說想喝手磨咖啡,所以我們過來了。”小蘭解釋,“剛剛想問你們想喝什麼,為什麼電話沒辦法撥通?”
“因為事務所的電話不知道被誰切斷了線。”毛利小五郎罵罵咧咧地抱怨,“那個委託人見打不通電話,就放棄了委託。”
“是啊,我們白等了半小時。”服部平次搖了搖頭,“怎麼了工藤,一臉嚴肅。”
工藤新一摩挲著下巴,出神地思考:“亂步他……會喜歡手磨咖啡嗎?”
他平常喝其他咖啡,都喜歡放過量的糖。而手磨咖啡的特色之一,就是略帶苦澀的咖啡口感。
所以放太多糖,不是手磨咖啡的最好選擇。
想通這點,工藤新一又突然瞪大眼睛:“不對、那他豈不是一個人在壽司店?”
雖然壽司店就在事務所旁邊,但是那種突然湧上心頭的慌亂感覺,還是讓新一來不及說一聲奪門而去。
其他幾人一臉不瞭解,但剛開始就認真聽他們說話的安室透,卻是突然動作一頓,然後快速衝了出去。
壽司店裡,一個人也沒有。
工藤新一莫名鬆了口氣,然後又緊緊皺起眉:“他應該不會亂跑,去了哪裡?”
“怎麼了新一。”跟上來的小蘭一臉不解,“誒?亂步呢?”
他們離開前,亂步還坐在那裡。
而順著小蘭的視線,工藤新一感覺到心裡咯噔一聲,他快步跑了過去,看到了座椅上留下的那一大片血跡。
血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