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印象裡,少年總是一副凡事都有把握的平淡樣子,偶爾在沒有外人時,才會露出一個有些落寞的表情。
但這種氣勢凌人的表情沒有堅持多久,很快亂步甩著手,眼中淚花更明顯:“嗚啊……手好痛。”
怎麼會有人的臉皮這麼厚啊!
甚爾摸了摸臉頰,剛剛那下對他而言,確實不痛不癢。
五條悟站在旁邊,見狀哈哈笑了起來:“你也是笨蛋啊,用手背打人更痛哦。”
亂步扭頭看去,看著白髮少年一身狼狽的樣子,也“切”了一聲嘲笑道:“你也是笨蛋啊,不知道任務更重要嗎。”
這句話讓五條悟沉默片刻,很快他又撓了撓後腦勺:“這樣簡單的任務對我來說,還是完全沒問題的吧,對了!還不知道傑那邊怎麼樣啊。”
一左一右兩人都將視線看來,甚爾咳嗽一聲,有些心虛的扭過頭去:“大概還活著吧。”
說到這裡,五條悟又氣不打一處來,他伸手攬著亂步的肩膀,一雙眼睛兇巴巴地盯著甚爾,嘴裡告著狀:“這個傢伙!太過分了,突然衝出來,不由分說就給我一刀,真是討厭極了!”
亂步認真聽著,時不時在那話語密集的吐槽裡,插嘴兩句:“是嗎,沒有消氣的話,你再把他揍一頓吧。”
“可以嗎可以嗎?”
“這種事當然不用問我啦。”亂步回答,“不過為了方便,你最好還是揍到瀕死比較好。”
“為什麼?”
“因為這樣才比較方便治療,不用晶子再麻煩……”
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很輕易地就脫口而出。亂步愣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
三人的狀態都算不上好,均一身血跡的狼狽樣子,走在路上,怕是要嚇壞路人的程度。
但還好直到和夏油傑匯合前,都沒遇到什麼路人。於是一身血跡的組合裡,又添一人。
三個少年對視一眼,然後相視一笑後,就情報進行了簡單的交流。
雖然因為甚爾出手“果斷”的原因,悟和傑還有些心有餘悸,就連天內理子也被那張兇狠的臉,嚇得不敢作聲。
但是因為亂步還在,所以便沒有直接爆發。簡單說了一聲後,由五條悟開口說出了,另外兩人統一的想法。
“這個傢伙為什麼跟著我們啊。”白髮少年翻了個白眼,一臉不悅,“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了吧,好煩人為什麼一直跟著。”
在此之前,他們兩個都沒有見過禪院甚爾的真人,只在合照上見過。當時還感嘆過,惠和他爸爸長得很像。
沒想到第一次碰面,就是如此慘烈的局面。兩人一直都是以最強組合自稱,從入學、不,應該說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大的挫折。
不愧是天與咒縛。
這一提醒,甚爾才從走神中反應過來。他先是看了眼亂步,然後頷首表示明白了。不過在走之前,他伸出手,很用力的揉了揉,那頭亂糟糟的黑色短髮。
亂步沒有躲開,只是撇了撇嘴,依舊有些生氣。
他在生氣甚爾的自甘墮落,為什麼要毫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