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禪院扇而言,只有嚴苛的教導,才能讓人成才。所以他繼續抬手,示意手底下的人,將其他籠子開啟。
夕陽將天空染上柔和的顏色,甚爾靠著柱子,遠遠地看著訓練場上。
禪院扇那個傢伙表明了不喜歡他,所以沒必要往他跟前湊。這個位置能將訓練場上,發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包括那些大大小小的籠子。
甚爾看著院子裡擺放的多數籠子,低垂下眼睛。那些只是低階咒靈,哪怕站著不動,也不會有致命傷。
雖然只是低階咒靈,但躲避消滅它們,也需要咒力和體力。那個訓練時總喊累的傢伙,這次能撐多久呢?
看了許久,站在圈中的人依舊不躲不避,就是原本抬起的頭,深深低了下去。
甚爾看不清楚亂步臉上的表情,但那些錯落分佈的籠子,彷彿要將後者整個攏入陰影當中。
他“啊”了一聲,站直身來。甚爾想到,禪院家有一個關滿咒靈的房間。那裡是為了處罰不服從管教的人而設立的。
裡面關著很多咒靈,它們沒辦法離開房間,所以只能將被丟進來的人,當作發洩和食物。
因為是專門設立的處罰室,被丟進去的人多多少少會留下傷口,更有甚者屍骨無存。
甚爾摸了摸嘴角那道疤,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現在訓練場上發生的事情,和處罰室的作用,有什麼區別?
無論血脈、無論有沒有天賦,哪怕是繼承祖傳術式的人,於禪院家而言,不過也是一個好一點的“棋子”。
隨著最後一隻咒靈的消失,銀狼也甩了甩身上的毛髮,重新融入影中。
耷拉著的眼睛終於懶懶抬起,亂步丟開手裡的短刀,緩慢的邁出那個圈。
但很顯然,這樣的反應沒有讓一直看著的人滿意。
“強大的不過是這個術式、是術式召喚的式神。”禪院扇冷漠道,“亂步,你太鬆懈了,看來訓練還要加強。”
以往亂步會滿臉不悅地抱怨,但這次他沒有任何反應。
“你自己跟不上的話,只會是一個拖累。玉犬又能保護你到什麼時候?”
恨鐵不成鋼的譴責,禪院扇不滿面前孩子的無視態度,皺起眉來厲聲說道:“我看你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別說成為家主、超越六眼了,怕是脫離了禪院家的保護,你連活著都困難。”
除了咒術師外,還有一種特殊的、也能看到咒靈的存在——詛咒師,他們利用自己的術式和天賦,站在和咒術師敵對的陣營。
所以自十影法現世後,暗網對其懸賞的價格越來越高。
詛咒師中,也不乏有擁有奇特術式的存在,他們總是會打人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是有家族的保護,那之後呢?禪院扇已經能想象到,那樣糟糕的未來。但面前黑髮的孩子,卻是突然露出一個笑容來,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要當家主。”亂步笑了一聲,“想成為家主的,是你才對吧?哦我忘了,現在的家主是家主大叔啊,他比你厲害,當然輪不到你。”
“而且他的孩子也有天賦,不像你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就指望過繼我好佔個上風?”黑髮的孩子歪過頭,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看我的記性,有家主大叔的話,又怎麼輪得到你呢?”
“你、很沒用啊,我要是家主,我都不會重用你。”>/>
握緊刀柄的手,指節用力到發白。禪院扇緊緊咬著牙,冷笑一聲:“呵,伶牙俐齒。”
雖然表面強裝鎮定,但這個孩子字字句句,卻是都扎中他的痛處。
從小時候起,他就比不過哥哥直毘人,之後也更是與家主的位置無緣。但哥哥的孩子禪院直哉出生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