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不高興而微微鼓起:“用眼睛看到的,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沒有理會孩子有些不耐煩的聲音,直毘人站起身,讓手下將人帶了下去,他看著身後走近的禪院扇,感嘆道:“亂步的身上,讓我看到了那個可能。”
“看到了禪院家超越五條家的可能。”
一直以來,六眼的持有者和十影法的使用者,都互相牽制,分不出高低。因此也出現了,數百年前兩家家主,在御前同歸於盡的事例。
但今天,亂步只用兩句話,就起到了關鍵性的扭轉作用。因為六眼的誕生,五條家早已經囂張許久了,囂張到忽略了自己內部出現了叛徒,不過現在怕是也會安分一段時間。
這件事自然不是禪院家安排的,直毘人推測其他幾個小的家族也沒有這樣大的本事,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怕是和加茂家有關係。
但他當然不會明說,五條家再怎麼調查,也查不到他們頭上。
直毘人心情不錯的喟嘆一聲:“雖然只是直覺,但是我覺得亂步是不同的。”
不過六歲的孩子,最多隻能誇讚其有天賦,而無法篤定他會成長為怎麼樣的強者。
但直毘人卻十分篤定的覺得,亂步是與眾不同的,因為他是十影法的持有者,並且十分特殊,不同於以往的十影法,他的特殊能帶來與眾不同的改變。
這樣想來,禪院家越過五條家,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哈哈哈,好啊、好啊。”直毘人高興的一拍手掌,“最可惜的就是他不是本家的血脈,沒能讓我們從小培養。”
宴會後的一段時間裡,家主大人的心情都不錯,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直毘人也確實滿意,但那個篤定的想法,在看到訓練場上和豆芽一樣蔫蔫的黑髮孩子後,又詭異地銷聲匿跡。
“真的會有人的體質這麼差?”禪院直毘人也不禁懷疑自己的判斷,“直哉呢,最近忽視他的課業了,他的訓練怎麼樣。”
得到的回答是正常的後,直毘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十分不解。
他的兒子直哉,論年紀還要小上一歲,雖然直哉是從小培養的,但這差距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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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的,訓練的內容隨著時間而增加。雖然依舊沒有什麼起色,但是訓練是斷不可能落下的。
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亂步也明白無論如何抗議都無用。努力爭取不過也只是減輕一點負擔,平常笑呵呵的家主大叔,在這件事上總是毫不留情。
寬大的訓練場上,有數人陪著一個孩子訓練。在那個孩子氣喘吁吁的完成訓練後,又一擁而上,擦汗的擦汗,遞水的遞水。
笑容溫和的女人,拿著一個精緻的糖罐,她耐心哄著,嘴裡是毫無感情的誇獎:“不愧是亂步大人,很厲害呢。”
那些誇獎十分耳熟,就和他身邊的手下說得如出一轍。禪院直哉咬緊下唇,琥珀色的眼睛裡,流動著負面的情緒。
這不公平!他們都誇自己是天才,是繼承了家主同樣術式的天才,為什麼現在這個傢伙,只是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能得到重視和誇獎?
嫉妒的、不滿的情緒,明晃晃的出現在那個孩子臉上,這個年紀的孩子,還不太擅長掩飾情緒。但一想到家主大人對另一個孩子的重視、甚至超過他自己的孩子,那些貼身服侍的手下,也會覺得不甘。
直勾勾的注視,讓人難以忽視,訓練場上的孩子在簇擁下回過頭去,和走廊上、身後只跟著一人的直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亂步只看了一眼,因為距離的原因,他看不見禪院直哉的表情,但稍微猜猜,就知道那個傢伙大概正在生氣。
每次見面,直哉都氣鼓鼓的,這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