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輕鬆的笑容來,他對著老師眨了眨眼:“可是你說我是最聰明的。”
“……重點不是這個。”
“我召喚式神不需要特定的手勢,也不需要調伏儀式。”一臉認真的亂步掰著手指頭數著,“就連悟都說我不是正常人,所以對其他咒術師的那套規則,對我來說是完全沒有用的。”
話也是這樣說的,但是夜蛾正道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十分的擔心。但抓準他會鬆口的學生,已經跳起掛在他的脖子上,嘴裡連聲嚷嚷著“就答應我嘛、答應我”。
揉著額頭的夜蛾正道嘆息一聲,最後他只能無奈的搖頭,希望亂步這次和以往一樣三分鐘熱度。
學習製作咒骸的過程可是十分無聊且漫長的,那樣坐不住的性格,大概很快就會放棄吧。
——
從花店買到的一束花,外表是精美的包裝和絲帶的蝴蝶結。
那一大捧花不僅僅顏色搭配得當,就連香味也撲鼻而來,新鮮的花瓣上還殘留著晶瑩的水滴。
但接過手後亂步又有些嫌棄,他覺得這捧花太顯眼了,並且按照他對加織姐的瞭解,後者根本就不喜歡這麼惹眼的花束。
所以他搖搖頭,只從中抽取了兩三朵粉色的小花,隨手扯了一截絲帶綁緊,就這樣單手能拿住的花束才是最適合的。
“怎麼會有人拿這麼一大捧花啊,桌子就那麼大,簡直是太惹人注目了。”亂步一邊說,一邊嘖嘖兩聲搖搖頭,“簡直就和你那個髮色一樣惹眼啊。”
對於這種曾經能讓人氣得牙癢癢的話,現在的直哉已經十分平淡的接受了。他也學著亂步的樣子換了小的花束,然後綁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作為花店的老客戶,加上長相不錯的原因,店老闆對直哉的印象十分深刻。所以她笑眯眯著解釋了句:“這位先生每半個月都會來一次呢,每次都會帶上很多東西,所以也很用心啦。”
她記得這位老顧客,因為從三年前,大概過半個月左右的樣子,這位先生都會雷打不動的前來買花。並且每次都要求花樣不重複,可以看出十分用心。
加上花店不遠處就是一個醫院,所以店老闆懷疑是有一位久病臥床的病人。
小巧的花束確實一隻手就能拿下,和以往花束沉甸甸的手感完全不同。
直哉低著頭,他一扭頭就看到身邊人的側臉,恍惚間才想起,這條路他還是第一次和另一個人一起走。
從花店前往醫院的路上要經過一條巷子,然後是一段馬路後,拐個彎就到了。
以往都是他一個人沉默走在路上,發個呆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但今天他總是忍耐著脾氣,將走在前面自作主張的人拽回來。
明明就一條直直的路,但是亂步總是探頭探腦的四處觀察。而這一耽誤,他才發現花的時間比預料之中的要久。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雖然還不算太晚,但路邊的店鋪都相繼亮起燈來。
藉著店鋪的玻璃牆面,亂步整理了領口和髮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