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一邊回想細節的同時,一邊往院子走去。走廊底下菜菜子兩人盤腿坐著,旁邊的地方是站著的夏油傑。
“夏油先生。”惠開口喊道,“我……”
因為身後的喊聲夏油傑側身看去,而原本被他擋著的人就這樣暴露在惠的視野裡。
綠色的眼眸不受控制的睜大,視野裡出現的只是一個背影,但是他卻在第一眼認了出來。
畢竟那可是朝思暮想的人。
坐著的亂步有些犯困,雖然他剛睡醒沒多久。感覺到周圍突然安靜下來時,他這才睜開眼睛:“是惠啊……怎麼樣,身體還難受嗎。”
拿著剪刀的夏油傑瞭然地後退半步,於是疾步而來的少年跪坐下去。
黑髮少年先是張開手,然後又剋制地只是抓住面前人的手腕,他張了張口,艱難地發問:“這麼多年……你到底去了哪裡……”
在亂步的記憶裡,他大概只是消失了幾個月而已。但是面前的少年神色激動,一雙綠色的眼中隱約可見水光。
那個他看著大的孩子,一轉眼就這麼大了啊。
有些感嘆的同時,亂步又抬手落在惠的頭頂:“你也長大了啊。”
惠死死拽緊亂步的手,比起質問和得到答案,此時的他更多的是處於,失而復得的歡喜與不安之中。
又等了許久,等倔強的孩子收拾好心情擦擦眼睛,夏油傑這才拿著剪刀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一邊回憶著亂步之前的髮型,一邊細緻地開始修剪。
咔喳咔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些薄繭的手託著下巴,毛茸茸的髮尾掃過臉頰、脖頸,十分催眠的聲音,讓人不受控制地想要入睡。
眼睛一睜一閉、再睜開時髮型已經修剪完畢。
拿著梳子的菜菜子仔細地梳理剩下的長髮,額頭前的頭髮修剪得當,於是眼前一下子開闊起來。
亂步滿意地點頭,剛剛那種頭髮黑壓壓的感覺,讓他想把腦門都露出來。
而拿過梳子的菜菜子,在扭頭的同時感嘆了句:“那個、敦君?應該可以這樣喊你吧,你的頭髮是自己剪的嗎?”
白髮的少年闆闆正正地跪坐著,而他額頭的劉海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阿敦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他並沒有覺得這個髮型有什麼不對,所以下意識扭頭詢問:“亂步覺得呢?”
亂步已經趴下,他枕著銀狼將眼睛閉上,聞言也只是敷衍地“嗯”了一聲,然後擺擺手說了句:“是阿敦的特色呢。”
對於這個評價,阿敦只是笑笑然後說道:“這樣的話,那就一直這樣好了。”
菜菜子搖了搖頭,隨後也違心地評價了句。
“嗯……還挺潮的。”
特殊的請求
冒著熱氣的湯盛在瓷碗裡, 不等說出拒絕的話,就已經被推到面前。
“我覺得……這種事情完全不需要吧。”亂步用手撐著下巴,手裡拿著湯勺攪弄碗裡的湯, “傑你也太大驚小怪了。”
坐在矮桌對面的人單手翻閱著一本書,他沒有抬頭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事情裡。直到湯勺不斷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