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忍不住:“為什麼不罰那個保護你的人?你是不是嘴硬頂嘴了?”
“就當是吧。”亂步頷首回答,“你不是馬上就要外出了嗎,來我這裡幹什麼。”
似乎是為了斷絕他最後一點念想,連禪院直哉也被支走,安排了出門的任務。
支支吾吾的禪院直哉最終還是嘴硬,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但他也不能拒絕這個任務,更不能在父親還生氣的時候,公然反抗他的命令。
“我……我會早點回來的。”憋了半天,直哉只說了這麼一句話,“爸爸他也不是故意處罰你的,所以應該不用一個月就能……”
話還未說完,亂步就一臉睏意地擺手,似乎很敷衍地回答道:“嗯嗯知道了,去吧去吧。”
“可惡、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生氣的直哉一邊罵著,一邊從老地方爬牆出去,臨了他又探出半個頭補了一句。
“等我回來!”
已經走進去的亂步沒有聽見那句話,所以掏了掏耳朵後,他重新往床上一躺。
突發的意外
秋季多雨, 所以連空氣也有些潮溼。
禁閉其實沒到半個月就解除了,因為門口沒有人看守,院子裡的大家也陸續回來了。
就是似乎因為交代過的原因, 很少有人和他搭話。不過亂步並不介意這些,他像是看不到其他人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斜雨被風一吹,飄飄灑灑地落在走廊上。溼冷的雨猝不及防落在面上,亂步的眼睛動了動。
他窩在臥著的銀狼肚子上,雖然沒有溫度,但是很柔軟。在他身邊的地上,零落散著不少白紙。
紙上沒有字,不過有幾張上倒是有著明顯折橫。蟾蜍呱了一聲, 它長長的舌頭卷著筆,然後又將地板上的的白紙一起捲入腹中。
地板上變得乾淨, 但是很快又因為下大的雨,在地板上滴出清晰的水印。
銀狼甩著尾巴,催促他去裡面避雨, 但黑髮的身影只是翻了一個身, 腦後及腰的幾縷長髮零落散著。
“難道要我請你出關嗎。”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我並不是有意責罰你,只是希望你能更重視自己的安全。”
直毘人站在走廊那端, 周圍的人都沒有靠近。他雙手揣在袖子裡,對把臉埋進銀狼肚子上的某人,無奈嘆息一聲。
“好了, 禁閉結束了, 以後依舊如常。”
亂步依舊沒有回答,只是故意張大口打了個哈欠:“好睏啊, 怎麼這麼吵,是蚊子嗎。”
說著他又自顧自往裡走去,順帶也將門“嘭”地一聲關上。
吃了個閉門羹的直毘人並沒有生氣,要不是那隻鵺總是在他附近“騷擾”,他確實想讓亂步再反思幾天。
但鵺和它的主人一樣,古靈精怪的有不少惡作劇的法子。不堪其擾下,直毘人只能主動低頭。
奈何某人並不領情,依舊自顧自的待在自己的院子裡。
亂步老老實實的待了一個月,然後才按照安排,循規蹈矩的訓練、吃飯、睡覺。
那樣“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