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法的話,那不如都聽亂步的吧。他有自己的打算,無論什麼樣的困難,他最需要的可能是你的肯定。”
明眼人都能看出,不久之前的那場附靈儀式上,比起其他人的否定和不理解,更讓亂步痛苦悲傷的是社長的拒絕。
不被認同也好、不被理解也好,亂步都執意那樣去做了,但是被拒絕時那個受傷和崩潰的表情,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所以你大概可以更信任他一點。”夏油傑不緊不慢道,“看他哭得那麼傷心,我可是也嚇了一跳的。”
像是為了贊同他的話,縮著脖子的鵺也咕咕說了兩聲。
社長露出沉思的表情來,最後他扭頭看向了只露出半張臉的人,在思考很久後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
不知道睡了多久,打著哈欠的亂步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腦袋。
他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那個腦袋是誰,而察覺到他醒來,那個腦袋轉了過來。
一雙蒼藍色的眼睛眨了眨,然後說道:“喲,終於捨得醒了嗎。”
“也沒有睡很久吧。”亂步坐了起來,抬頭一看發現天已經暗了,“好冷。”
五條悟枕著白虎的後背,他悠閒地抱著後腦勺:“根據會議決定,對詛咒師夏油傑處以死刑,特級咒術師江戶川亂步因為違背規則,被剝奪咒術師的身份、同時對其實行強制囚禁的命令。”
像是說著毫不相關的事情,五條悟的語氣很平淡,但說完他又坐起身來,面對面的同時鄭重詢問:“對此你怎麼看?”
“我當然是坐著看。”亂步用手撐著膝蓋,他將問題拋了回去,“所以,被高層任命為執行者的你想怎麼做?”
要對同為特級實力的兩個人,一個處以死刑一個監禁,那唯一合適的執行者就只有最強的六眼五條悟了。
聽到自己即將被處以死刑時,夏油傑的反應也很平淡:“再聊的話飯就冷了哦。”
在房間的矮桌上已經擺上了飯菜,熱氣騰騰的,硝子將碗筷放好,對於其他幾人的隨意態度她深感頭疼。
“你們幾個好歹也正經一點,這件事情一點都不好笑。”硝子敲了敲桌子,她嚴肅道,“如果決定脫離咒術師的身份,那就去一個安全地方。”
“高專不是安全地方嗎。”亂步扭過頭,“硝子明明說過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讓我不要亂走。”
一陣沉默後,硝子扶著額頭:“不要明知故問,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她已經能接受夏油傑的叛變了,所以與其看亂步被那些人控制,不如讓他們兩個一起離開。
叛變也好,總之人活著就行。
“哈哈哈。”五條悟笑了起來,他撐著下巴突然說道,“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
“我申請了延緩執行,不過一個月不是我能拖延的極限,而是我能忍耐那些愚蠢傢伙的極限。”五條悟將手一攤,“就像你說的那樣,將一切摧毀重建吧。”
在那雙蒼藍色的眼睛裡,亂步看到了一些躍躍欲試和期待。所以他也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