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的同時怒聲喊道:“羂索!從他的身上下來!”
猝不及防的被喊出“真名”,這讓羂索有些出乎意料。按道理不管認不認識“夏油傑”,都不應該看穿他的真實身份。
畢竟羂索這個名字,知道的人屈指可數。
他本來只是從一些渠道,得知了有一位來自百年前的咒術師、並且還是一位十種法術的持有者。
同一個時代,不應該存在兩個十影法。這種“意外”,會干擾他的計劃。
但是如果能收為己用的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羂索很明顯沒想過,一次試探會直接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一種計劃要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覺得不喜:“你到底是誰。”
“給我從傑的身上下來!”
憤怒會干擾理智,也會影響思考,但是如今的情況,已經沒辦法再冷靜。
亂步知道羂索的能力,大概是附身於其他人的身體,然後繼承身體本身的術式。
但是他沒想到,羂索的目的會是傑。
雖然面前的傑,並不是他認識、認識他的那個,但憤怒也依舊衝破理智,於是大片的黑色蔓延。
黑色的影子,如同鋪天蓋地的幕布,短暫的遮蔽光線後,又以施術者為圓形,大範圍的擴充套件開。
那是一個開放型領域,雖然光線依舊,但是大片的黑色,遍佈視野可及之處。
羂索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同步展開領域,抵消對方領域的效果,黑色的領域邊緣,如同不斷翻滾的墨水一般。
突然有一種被什麼盯上的危險感覺,羂索猛地轉過頭去,然後對上一雙獵食者的巨大瞳孔。
那是一隻白虎,咆哮著張大血盆大口,尖銳的牙齒和爪子,泛著森然的寒光。
哪怕及時召喚了外表比較堅硬的咒靈防禦,但白虎的爪子卻異常鋒利,不僅僅破開了咒靈的防禦,並且極快地落在他的身上。
雖然及時閃避,但白虎留下的傷口,卻無法用術式治癒,或者應該說治癒的速度很緩慢。
於是很快羂索意識到,白虎的攻擊是特殊的。如果剛剛那下直接撕裂肢體,怕是根本都沒有癒合的可能。
這就是來自數百年前十影法的實力嗎?
雖然領域的範圍很大,但施術者並沒有挪動,他就那樣靜靜站在原地,極致的憤怒過後,是冷靜中帶著厭惡和殺意。
那雙綠色的眼睛,冷漠地注視著他:“你的存在,本來就是多餘的,不要負隅頑抗。”
很明顯,那位咒術師不擅長近戰。但在他的領域裡,接二連三的應付冒出來的式神,也十分的困難。
他果然是會影響一切的變故。
“你來自多久之前呢?”羂索淡定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能展開領域、召喚這麼多式神,你不可能籍籍無名。”
他活了上千年,雖然一直很關注六眼,但這樣的強者,他不可能毫無印象。
亂步並沒有回答,他只是神情複雜地,提前設想羂索每一個可能逃生的方法。
領域的對碰,讓式神沒辦法很快得手,但是既然有這個機會,那他就不會放過羂索。
憤怒過後是出奇的冷靜,一種他必須這麼做、一定要這樣去做的信念,讓他快速思考著應對方法。
但是突然被召喚出的,數百的咒靈,卻烏泱泱地遮住了大部分視野。
最好的選擇,是將這個術師滅口。但是羂索十分謹慎,在暴露更多前,他需要先撤退從長計劃。
他需要更小心謹慎地,處理這個“變故”。
“不要逃!”憤怒的喊聲,被各種咒靈的聲音壓下,“躲躲藏藏數千年、見不得光的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