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笨蛋啦。”亂步擺擺手說道。
這個人、果然是和那個組織有關係的,那個鶴田只是一個幌子嗎?
但如果是這樣,他們應該裝作不認識才對,為什麼要做出令人懷疑的舉動。
沉默在蔓延,兩個人都沒有率先開口。一個是因為內心想得太多、誤會了那句“就在身邊”是威脅的話。另一個則是被面前人複雜的腦回路給嚇到,無法理解的覺得面前的人是笨蛋。
而亂步確實這樣去說了,他上下打量著面前的人,一副懷疑的語氣:“你是笨蛋嗎,在賓客裡沒有找到懷疑的人,不會去看看身邊的人嗎。”
這樣提醒的話,讓安室透想到那幾位偵探。或許是因為其中大部分都是熟人的原因,他忽視了這點。
除了面前的少年外,還有兩位比較陌生的人啊。
這種一眼就能看破的偽裝,為什麼要思考那麼久啊?亂步搖了搖頭:“總之,作為帶路的報答,你可以問我其他的事情。”
“那個——我們之前有在哪裡見過嗎。”安室透依舊沒有放下懷疑的心,但他卻好奇起少年主動搭話的原因。
將剛剛場上的表現而言,江戶川亂步好像是一個不喜歡客套、也不太懂人情世故的人。
“是因為你頭髮的顏色。”少年隨口答道,身邊的人捻著發稍,已經能很平淡的回答道,“是嗎,很特殊吧。”
特殊的髮色、膚色,讓安室透從小就受到了不少異樣的“注視”。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他已經能平淡接受了。
亂步搖了搖頭:“並不是,只是讓我想起一個人而已。他為了耍帥,可是特意把頭髮染成這個顏色哦。”
“啊?”安室透愣住了,面前的人總是說出讓人出乎意料的話,“哈哈,這樣的嗎。不過我這個頭髮,可是天生的。”
“我知道,而且你是警察,所以……”話說到一半,看到安室透驟然緊縮的瞳孔,亂步停了下來,“這也是不能說的嗎?”
一滴冷汗順著額頭滑落,這已經不是能不能在這種地方、隨便說出口的問題了,而是——江戶川亂步,到底是什麼來歷?!
是組織發現他臥底的身份,還是……越細想,便越有一種內心發涼的感覺。
“沒有人聽到的,我當然不會留下任何把柄。”雖然是在大馬路邊上,但是亂步很確定沒有人在監視。
但面前人似乎並不這樣想,那副渾身緊繃的樣子,好像下一秒便會爆發。
亂步之前從未和警察過多接觸過,走丟被撿到的時候除外。但是他卻對警察,有一種莫名的親近和信任感。
所以得知這次大會上有“老鼠”混進來時,他的第一反應是怎麼把“老鼠”除掉。
雖然那個組織並沒有得罪他,但亂步就是有一種,想要將其連根拔起的感覺。
就好像是他本來就應該這樣做。
所以亂步才會想,稍微幫個忙好了,作為他帶名偵探去甜品店的報答。
但是被突然捂住嘴,塞到車裡後,亂步瞪大眼睛明白了對方的想法:“過分!”
他明明是好心,為什麼不相信呢?
車窗被升了上去,安室透說了句“抱歉”,將車門鎖上後便發動了車子。
在調查清楚前,他是沒辦法繼續裝作若無其事了。
——
一輛車停在了廢棄工廠前,這個地方一看就是交流情報、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車裡的少年起先還憤憤的抱怨,後面哼了一聲後乾脆安靜下來。
安室透也沒想到,“綁架”的過程這樣順利。那位偵探就和表面看著一樣,不僅僅身上沒有攜帶武器,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