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五條悟輕笑一聲,“難道又走丟了嗎。”
亂步只言簡意賅的報了個地址,然後頗為認真道:“快去,不要耽誤時間。”
“哈?”五條悟懷疑的語氣傳來,“你真走丟了啊,這個地方可是很偏的,怎麼過去的。”
“不是我,是傑。”
五條悟短暫的停頓後,一副不相信的語氣:“不可能,傑要是能走丟我以後閉著眼睛走路。”
“……讓你去就快去,不要耽誤時間。”亂步又強調一句,“以你現在這個距離,趕過去應該來得及。”
“嗨嗨嗨,真是會使喚人啊。”
嘟的一聲後,電話被結束通話了。不過亂步依舊沒能放下心來,他站在窗戶前面,對晚飯也不太感興趣。
夜深了,客廳裡只留下一盞昏黃的檯燈,四周也靜悄悄的。
所以開門的那聲“吱呀”聲,變得格外明顯。門口的少年縮著脖子,剛往外走了一步就被拽住後衣領。
“去哪裡。”
是甚爾,他一手拽住人,一手拿起掛在衣架子上的外套。外套兜頭蓋在亂步身上,抵禦了晚上的一縷涼意。
亂步穿好衣服,他報了一個地址,然後乖乖將釦子扣好。
夜晚的街道上也不完全是安靜的,路燈照不到的地方,也時常有零碎的聲音響起。
但是隨著地方越來越偏僻,馬路上就連照明的路燈也沒了。
起先亂步還能自己走,但後面汗水涔涔,濡溼了額頭前的碎髮,他便乾脆伸出手來,讓甚爾揹著他。
目的地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趕過去也花了不少時間。不過抵達附近後,卻是因為不知道具體位置而煩了難。
亂步又嘗試撥通電話,這次依舊是沒有人接通,但他卻察覺到事情已經結束,所以乾脆摁滅了手機螢幕。
還好沒有等很久,坐落群山之間的村落,零散亮起火光來。
唯一通向村外的碎石子小路那頭,一前一後走來兩個人,他們身後是村民難聽的謾罵聲,還有人打著火把驅趕著。
走在前面的人很沉默,他的嘴角、臉側有些淤青,像是被近距離被什麼砸中。那身白色的襯衫上,也有不少血跡和髒汙。
他抱著一個孩子,一個穿著破舊、十分瘦弱的孩子。那個孩子蜷縮著,身上傷痕累累。
而更為落後的那人,也抱著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孩子,白髮的少年扭頭似是暗罵一句村民的粗魯,轉頭時又一臉喪氣。
五條悟只有衣領亂了,似乎是被大力拉扯過。他不斷變換動作,但他懷裡的孩子還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是因為被剛剛的局面嚇到了,在一片狼藉、血跡逐漸蔓延開的昏暗房子裡,兩個少年起了爭執,然後互相扯起了衣領。
見到等在路口的亂步,五條悟邁大了步子,他特意越過前面步伐沉重的人,率先小跑過去。
悟沒有帶著墨鏡,所以那張臉上的控訴表情一覽無餘。不過不等他解釋,亂步已經抬手做出一個噓的動作。
他們並肩站著回頭看去,數十米開外的黑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