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毛茸茸的爪子,但他依舊自暴自棄地趴在地上。
他記起來曾經的過去, 但又因為什麼也沒能救下, 而備受折磨。
還未完全接受的記憶,內心的煎熬和折磨, 都讓亂步萌生了一個想法——為什麼我還活著。
他只模糊地記得最後,當他趕到時偵探社的大家已經死去,一片的血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但是要去細想、大家被誰襲擊,又落敗於誰的手中,這些又變得模糊起來。
亂步只知道,偵探社輸了。
為什麼他還一個人活著,沒有按照約定救下大家,為什麼要一個人活著。
察覺到少年想法的改變,銀狼焦急地轉圈,它用嘴拱著把臉埋起來的少年,急得張不輕不重地咬著亂步的手。
寂靜的夜裡,只有粗重的喘息聲。
“那個……你是?”
一個詢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自暴自棄逃避的亂步抬起頭來。他對上一雙綠色的眼睛,但率先引起他注意的,是那頭亂翹的頭髮:“惠?”
趴在地上的少年,在無聲哭泣著。抬頭時,那雙眼睛溼漉漉的,連睫毛也都打溼了。
但看著那張臉,伏黑惠可以很清楚地確定,他並不認識這個人:“你是?”
他沒有了起身的力氣,剛剛的戰鬥讓他渾身是傷,本來都昏迷過去,只是隱約聽到什麼聲音,這才勉強睜開眼睛。
捂著刺痛的頭,亂步也跪坐起身,他垂下眼瞼,快速思考著現在的狀況。
來不及過多沉浸於悲傷中,亂步抬頭打量著惠。準確來說,是未來的惠。
面前的少年和印象裡那個孩子一模一樣,不過長大後更像甚爾了,而且性格好像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不對、亂步睜大眼睛:“你姓什麼?”
奇怪的問題,但是伏黑惠還是老實回答了:“伏黑。”
他扭過頭,看到了一隻“白玉犬”,這下輪到他驚訝了,因為他記得那隻白玉犬,已經被損毀了。
但是……他根本就沒有召喚式神。
奇怪的黑髮少年穿著一身偵探的衣服,但是胸口和後背是大片的血跡,這樣重的傷勢,是得到了家入小姐的治療嗎?
伏黑惠下意識抬頭看了眼,發現他現在還在野外。斷片的記憶被想了起來,他好像和虎杖他們分開,然後剛剛突破極限開啟了領域……
“所以,你是誰?”
“是因為領域的原因嗎。”亂步摩挲著下巴,“兩個同樣的領域互相連線……不,不對,是因為那張被銷燬的書頁。”
他想要知道真相,但是為什麼會來到另外一個相同、又完全不同的世界?
大概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他的世界,真相已經隨著被銷燬的書頁,永遠定型。
所以他才會稀裡糊塗來到這個世界,因為他和惠都同時開啟了領域,所以在本來應該不互通的世界,短暫地建立了聯絡點。
一思考就感覺頭刺痛起來,在理清楚其他之前,亂步又仰面躺了下去。
他看著天空,看著閃爍的繁星,抬手落在銀狼的頭上:“亂步,你可以這樣喊我。”
“亂步?”伏黑惠喊了一聲,然後又詢問,“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
身上的疼痛,以及深深的疲憊感,已經讓伏黑惠沒有精力思考,於是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也躺了下去。
銀狼消失在影子裡,而察覺到身邊的咒力波動,伏黑惠扭頭看去:“你也是式神使嗎。”
“算是吧。”亂步用手墊著後腦勺,“不過他不是式神。”
他有些睏乏,只能勉強維持著清醒,不過還好伏黑惠也沒有力氣開口,兩人躺在一起,保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