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像是疤,撫摸時也沒有明顯凸起,加上那鮮紅的色澤,頗有一種——脖頸被劃開的錯覺。
但這樣的長度、寬度,如果是被劃開的劃,大慨是當場斃命的程度。
“這個——是詛咒吧。”短暫地觀察後,五條悟說道。
他很好奇地湊得更近,然後又點頭確定:“確實是詛咒,為什麼呢,又是被誰詛咒了呢。”
“不知道。”亂步很誠實地答道,“為什麼被詛咒,你的這雙六眼,也沒辦法看清楚嗎。”
一直眯著的眼睛睜開來,陽光底下綠色的眼眸,顯得十分通透。
五條悟鬆開了手,“咦”了一聲:“被詛咒的你,卻不知道為什麼被詛咒嗎?”
除了被詛咒的受害者、以及下詛咒的兇手,其他人其實很難知道詛咒的具體內容。
但短暫地沉默後,觀察面前人的表情後,五條悟又意外發現,亂步並沒有說謊,他本人也不清楚詛咒的內容。
“所以——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詛咒了嗎。”
這個問題亂步沒有回答,因為他剛準備開口,遠遠就傳來喊聲。
見兩人站得很近,兩家家主的表情都不是很好,他們都各自忌憚對方,會冷不丁對自家孩子下黑手,所以沒給兩人對視的機會,就分別被帶走。
飛快的時間
會議結束,於是前來的人都各自散開。半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外面的太陽已經落下。
走在路上,為首的人一手背在身後,他意味深長道:“亂步,無論那個六眼對你說什麼,都是不可信的。他們五條家,都是這樣虛偽的存在。”
說道虛偽,其實亂步覺得這個詞更適合形容禪院家。不過會議上和五條家主“交鋒”過的直毘人,看著心情有些糟糕。
“嗯。”黑髮的孩子還算乖巧地點頭,“我知道了。”
見亂步如此聽話,直毘人詫異地側頭看去,然後就發現那孩子一臉敷衍地應承,根本就沒有認真去聽。
但他一向是這個性格,於是直毘人也沒了說教的心思。
每一個禪院家的孩子,都在懂事後被教導著,五條家是敵對的存在。雖然同為御三家的加茂,一樣是敵人,但是前者威脅更大。
亂步畢竟不是在禪院家出生的,直毘人現在也想到了,之前調查到的——亂步的父母,似乎也是與人和善的性格。
作為一個家主,他有些敏銳地察覺到,那兩個孩子間相處的氛圍不同。
但正思考時,身邊的人卻突然開口道:“啊,那裡有一個人。”
於是注意力頓時被轉移,直毘人也順著聲音的提示看去,本以為是什麼意外的出現,但是看清楚後就能知道,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只是路過而已。
好生硬的轉移話題方式,直毘人扯著嘴角冷笑一聲:“亂步,認真聽。”
但是黑髮孩子突然的喊聲,讓那個本來路過的男人聽見,他帶著黑色的墨鏡,有些猶豫但還是走了過來。
那也是一位咒術師,他摘下墨鏡,禮貌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