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在醫院啊”,然後他又關心地詢問有沒有吃過飯。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這才說明了自己打電話來的原因。
“惠不回來嗎。”津美紀也聽到了惠的聲音,看著電話被結束通話她有些擔心,“雖然明天休假,但是一晚上不回來真的可以嗎。”
津美紀和惠是一個學校的,雖然不同級但是經常一起去上學。所以她很清楚在學校時,惠的作風和行為。
所以她才有些擔心,害怕一個人在外的惠“被欺負”。
當然也有可能是欺負別人。
亂步從津美紀的表情裡猜到了惠的舉止行為,而他扭頭看到甚爾的表情,就猜到後者大概是默許並且鼓勵的。
而加織並不清楚太多,她開口安慰津美紀:“沒關係的,阿惠會有分寸的,大概是在朋友家裡過夜吧。”
一屋子的人都很放心,只有津美紀還因為幫忙隱瞞的原因,而有些小小的內心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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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水馬龍的路口一側,因為拉上警戒線無法透過的原因,兩邊冷清和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一個慢悠悠走過去的人,好像沒看到警戒線那般,徑直跨過了障礙,然後眯著眼睛尋找一圈。
還沒靠近亂步就看到了那個偌大的帳,黑色的帳佔據了視野的一角,將一整個正在施工中的樓層都籠罩起來。
能有這樣大規模的動靜,應該是一個二級以上的咒靈,並且最起碼造成了五人以上的死亡。
剛走到轉彎的路口,一雙手就從身後搭過來,然後大半的重量壓在肩膀上,讓人想要原地蹲下去。
不過亂步剛剛冒出這樣的想法,原本搭在肩膀上的手就換了個姿勢,轉為攬住他的脖子,阻止了他做出蹲下去的動作。
“你大老遠喊我過來,就是為了看這個嗎。”亂步扭過頭,對上一張笑得燦爛的臉,“別一副得意的樣子了,很刺眼。”
“哼哼哼。”五條悟一臉滿意,他看向面前的帳,“特級咒術師又多了一人的訊息你聽說了吧?他和我們不一樣,可是一來就被標為特級危險的存在哦。”
“那還真是特殊。”亂步已經猜到了那個人的身份,所以敷衍地回答,“想要炫耀你的好學生就算了吧,我可以勉為其難誇獎一下你是一個好老師。”
“那多沒意思。”五條悟收回手站直身,“只是因為他的情況很特殊,所以找來你分析一下。”
亂步看著漸漸褪去的帳打了個哈欠,他擺了擺手:“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原因嗎,而這種和詛咒相關的事情可是最麻煩的,要想解決也只能靠他本人。”
對於那個一來就成為了特級咒術師的學生、乙骨憂太,亂步只是在電話裡聽五條悟提起過,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隨著帳完全消失,揹著一個人的黑髮少年走了出來。他穿著白色的上衣黑色的長褲,一手拿著一把長刀。
深深的黑眼圈和頹廢的氣勢,讓他看著十分陰鬱,但最恐怖的還是他周身快要化為實質的“怨氣”。
那是十分龐大的咒力,陰沉的像一潭不動的死水,讓人覺得背後一涼。
“比當時第一次見到你時還要意外。”五條悟雙手環抱胸前,有些懷念似得開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好像都是被詛咒纏身。”
“我和他完全沒有可比性。”
一聲有些冷淡的話清晰地傳入乙骨憂太耳中,他的臉上有些疲憊,但還是立馬強撐著打起精神:“五條老師,狗卷同學他……”
腹部受傷的狗卷棘安靜趴在乙骨憂太肩膀上,看著蔫蔫的沒有什麼精神。
“沒關係,去找一趟硝子就好了。”五條悟一拍巴掌,“作為第一次完成任務的獎勵,我們就讓這位亂步前輩請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