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並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不過樋口一葉還是長嘆一聲後、惴惴不安地入睡了。
而就像中也大人說的,亂步果然第二天就自己回來了。
“誒,那真是可惜。”亂步一臉惋惜,“短暫的壽命——讓我們紀念它一下吧,所以今天下午茶加倍怎麼樣!”
看著兩人興致勃勃地談論,一旁的森鷗外有些掛不住臉上淡定的笑容:“亂步君,港口afia可不是能隨意進出的地方哦。”
“我知道啊。”亂步抬頭回答了句,“可是當時是你自己保證,可以隨意出入的。所以門口的人,根本就沒有攔我。”
扯了扯嘴角後,森鷗外恢復了那個笑眯眯的表情。他不再企圖和不講道理的孩子爭論,而是意有所指地威脅道。
“那下次可就沒有那樣容易離開了哦。”
回答他的,是嘻嘻哈哈的討論聲,其中夾雜著一些“有趣!”之類的感嘆。
森鷗外的笑臉徹底掛不住了,是他故意放出關於亂步、是實驗創造的異能體的訊息。而一些勢力、甚至是異能特務科這樣的組織,對於會威脅橫濱安危的存在,也會給予壓力。
到時候偵探社想必不會包容,會為了所謂的正義和大道理,將人交出去接受檢查。
而只要稍微施壓,讓沒有經歷過打擊和歧視的孩子明白,只有港口afia才是最終的歸屬——
不過提著粗點心大大方方回來的亂步,倒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就好像真的像是亂步隨口說的“互相利用”那樣,港口afia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出入的地方。
對此給了其特權的森鷗外暗自冷哼一聲,他是想要將其收入盔下,但這樣暗自的挑釁,也頗讓人覺得不爽。
亂步可不理會陰暗中年大叔的想法,他興沖沖地提上新鮮出爐的粗點心,輕車熟路地回到了中也的辦公室。
後者剛熬夜處理完工作,看著外面大亮的天色揉了揉鼻樑,就準備摘下帽子稍微休息一下。
但是猝不及防大開的門,讓他嚇了一跳:“你怎麼又回來了?”
中也一臉意外,看到亂步後下意識皺眉:“你不是被那個偵探社的社長帶走了嗎。”
雖然他安慰樋口,說亂步只是路痴屬性走丟了,但他也清楚,那位偵探社的社長,在爭奪亂步“撫養權”這點上,怕是不會輕易鬆口。
或者應該說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退讓的吧。
亂步把裝著粗點心的禮物盒子送了上去,他裝作受傷地拉長尾調:“難道說——我不能回來了嗎,因為覺得我太吵,所以中也不讓我回來了嗎。”
“你確實挺吵的。”中也老實回道,然後看著面前氣鼓鼓的人又失笑道,“好了,沒有說不讓你來我辦公室。這是什麼?粗點心……是報酬嗎。”
“是報酬。”亂步滿意地點頭,“怎麼樣,是我特地省下來的哦。”
“那可真是太讓人感動了。”中也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所以你吃飽沒有。”
看著不斷點頭的人,中也才意識到有些奇怪。他和亂步認識甚至沒有半個月,但這樣輕鬆說出關心的話,卻好像十分的習以為常。
而仔細一看,亂步已經自然而然地、霸佔最柔軟的沙發。他好像總是這樣的自來熟,但卻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搖了搖頭後,中也將那些雜亂的思緒從腦海裡剔除:“別賴著了,吃飽了的話,就準備出門吧。”
懶洋洋癱在沙發上的亂步伸了個懶腰,而看著他站起身後也不斷揉著肩膀,中也好奇問了句。
“落枕了?”
偶爾在他辦公室小憩的時候,亂步向他展示了那隨便的睡姿,要不是有銀狼在邊上趴著,怕是要整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