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道:“你不當咒術師,就是為了去當偵探?”
“當然。”亂步點頭,“也不是誰都能當偵探的,比如直哉就不可以。而且我可是、名偵探啊。”
名偵探和普通偵探,當然是不同的啦。
不再理會直哉的氣惱,亂步看了眼時間,“哎呀”一聲站起身來:“遲到了遲到了啊,那麼回頭見咯。”
他還得趕下一趟呢。
——
那是一片有些復古風格的建築,站在門口時能看到的一大片同型別的建築,都是屬於同一個勢力的。
這裡是盤星教的地區,對外是一個正規的宗教聚集地,實則是一些瘋狂教徒的組織。
不過現在它已經換了一個主人,經過半年多的整改,已經完全不復以前的樣子。
亂步站在門口,沒多久就等來帶路的人。那人先是上下打量一眼,然後才低頭恭恭敬敬道:“是夏油大人的客人嗎,請進。”
因為是客人,所以帶路的人直接將他引向,靠近後院的私人區域,而不是前院迎接那些客人的會客大廳。
“夏油大人還需要一會兒時間,勞煩您稍作等待。”說完後,那個人送上茶點就退了下去。
亂步先是盤腿坐著,然後又因為這裡裝潢很“嚴肅”的原因,改為了跪坐。他抬頭觀察著房間裡的擺設,周圍一片安靜。
盤星教很大,隨處可見一臉“虔誠”,準備接受禱告和開解的人。來這裡的教徒,大多非富即貴。但哪怕是貧苦的人前來,也會得到教主的親自接見。
好像有什麼煩惱,都可以來訴說,然後得到開解。於是那位教主,被奉為神一般的存在。
走廊的盡頭,一位穿著華貴的女人正在哭訴。她面前的人正一臉微笑的傾聽,然後得到開解後,那位夫人又感恩戴德的道謝。
但是她很明顯沒有察覺到,面前人語氣裡淡淡的不耐煩。也正是因為那個人刻意的語言引導,這才早早結束了這次的談話。
“等了很久嗎。”
門被推開來,原本盯著房間一處的亂步搖了搖頭,他跪坐在蒲團上,清楚地看到了走進來的人一臉淡淡的厭惡。
“那些猴子,只是因為愧疚所以才來祈禱原諒。”夏油傑一臉冷漠,“真是可笑,明明被她傷害的人又不是死了,但是不去彌補,卻虛情假意的請求〖神〗的原諒。”
夏油傑披散著近半的頭髮,穿著五條袈裟。在熟悉的人面前,他沒有維持那副假面。
因為長相不錯,面帶笑容的詢問時,真的很容易讓人有一吐為快的想法。
十九歲的少年臉上仔細看還有幾分青澀,但是正式的服裝、高挑的身高和結實的體型,又很容易讓人忽視這一點。
亂步撐著下巴,耐心聽完了傑的吐槽。後者揉了揉額頭後,才恢復以往那個表情:“今天這身裝扮很不錯,看著就很像一位名偵探。”
“傑也是哦。”亂步也說了句,“如果很辛苦的話,不要勉強自己。”
夏油傑輕笑一聲,他端著茶杯:“並沒有勉強,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大義。”
他需要錢、需要很多錢,為了完成他的計劃而打下堅實的基礎,所以夏油傑從來不拒絕接見那些有困擾的人。同時也不斷收集咒靈,招攬志同道合的詛咒師。
雖然他依舊是一位咒術師,被得知和詛咒師同流合汙會得到異樣的眼光,但夏油傑早就不在乎了。
“決定要一個人去橫濱嗎,不需要認識的人陪同?”夏油傑放下杯子詢問道,“我總覺得你這一去,就要很久的感覺。”
他和悟一樣,都十分了解面前的少年。倒不是有同樣全知全能的頭腦,而是因為亂步是一個直率的、喜怒都明晃晃掛在臉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