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去警察局哦,迷路的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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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訊息時,鶴田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去了警察局。他欲哭無淚,一臉憔悴的模樣。
“亂步!”
剛準備激動地將人抱住,然後下一秒就被警察拉開。表情嚴肅的警察訓斥道:“怎麼能把孩子看丟了呢?怎麼做家長的。”
鶴田擦了擦眼角,苦哈哈的配合著。而等他忙完,感謝一圈後,亂步已經靠著椅子,半眯著眼睛。
他身上穿的還是前兩天的衣服,有些破爛、沾著灰塵。很難想象這兩天,經歷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心酸的同時,又有些愧疚,鶴田彎下腰低聲喊道:“回家了,亂步。”
回到禪院家後,來不及換上乾淨的衣服,亂步就被帶到了家主面前。
這次沒有其他人在場,兩人面對面站著。
房間裡有濃郁的酒氣,但是面色如常的直毘人,很明顯沒有喝酒。擺在桌子上的酒碗倒滿,但是並沒有動。
“亂步,胡鬧也要有個限度。”直毘人目不斜視道,他雙手環在胸前,“你太自信了,失去意識和咒力耗盡,都有可能無法維持式神的存在。對付你的辦法有很多,別太驕傲了。”
一旦失去意識,或者耗盡咒力,那樣就無法維持式神的召喚。而失去了式神的保護,想要對付一個普通的孩子,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就亂步那個體力,怕是還沒跑出去多遠就迷路了。
直毘人知道這個孩子十分有頭腦,但正是因為這樣,這種自作主張的時候,才更讓人生氣。
“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我不再會給你安排外出的任務,這期間好好反思一下。”
“哦。”亂步隨口應了一聲,眼睛轉了轉,“我知道了。”
在家被監管著、和在外面被監管著,這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很平淡地接受了這樣的“懲罰”,然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院子裡只有一個人,清子婆婆滿臉心疼,幫他準備了熱水和晚飯。
“亂步,這一個月要好好吃飯,沒有人監督你也要按時睡覺。”清子婆婆絮絮叨叨著,末了又嘆息一聲,“家主大人也是擔心你,不要怪他。”
為了讓他一個人面壁思過,院子裡的大家都被調走了。每天除了必需品、一日三餐的送達,都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照顧他。
所以隨著院子門的關上,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
夜晚就快要到來,屋子裡面沒有開燈,所以隨著走動聲,緊接著又傳來“嘩啦”一聲,似乎帶倒了什麼。
躺在柔軟的被子裡,亂步抱緊了銀狼,將臉埋進蓬鬆的毛髮之中。銀狼的尾巴輕輕甩著,隔著被子輕拍著。
“晚安,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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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沒有人喊醒他,所以難得睡了個懶覺。
亂步打著哈欠,看到了走廊上已經冷掉的早餐。不出意料,每日供給的甜點被去掉了。
他嘟囔一聲,在銀狼的催促下,吃了一個剝好殼的雞蛋。
院子裡的鵺活動著翅膀,然後很快又飛離了院子。
雖然知道它要去其他院子搗亂,但是這次難得的,連銀狼也沒有阻止。
午飯也是由人專門送來,放在托盤裡,擺在離門口最近的地方。
又打了個哈欠後,亂步決定午睡一下,雖然他剛清醒沒多久。
但剛準備轉頭進門,院子圍牆的一角,就傳來一些聲音。
禪院直哉趴在牆頭,一個借力翻了過來。為此他還特地繞到比較少人經過的偏院,畢竟正門有人把守。
兩人面面相對,並沒有人主動開口。短暫的沉默過後,還是憋著一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