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睛,伸出手算是回應:“一個月也太小看我了吧,不過一個月後……好像還是冬天啊。”
五條悟伸出手碰了碰拳,他隨口說了句:“你還真是怕冷啊。”
“也不是怕冷。”亂步縮了縮脖子,往矮桌前一坐,“就是冬天真的很適合冬眠。”
“冬眠嗎,不錯的建議。”夏油傑喝了口熱湯,“適合好好的睡一覺。”
“適合一天到晚待在家裡。”家入硝子也很贊同,她將筷子一一分好,“然後兩三個人一起吃飯就更好了,快吃吧你們,飯菜都要冷掉了。”
四人難得集聚在一起,沒有多麼豪華的晚餐,只是普通的三菜一湯。期間也沒有幾句話,不過氣氛十分悠閒。
晚飯過後,一推開門隨著涼風捲進來三兩片雪花。不知道是剛下的雪,還是吃飯期間落下的。
雪還不算大,從黑壓壓的天空落下,不眯著眼細看就會立馬消失不見。
房間裡的燈亮了起來,落下的雪花變得朦朧模糊起來,亂步剛看了片刻身後便傳來了腳步聲。
只穿著一件裡衣的社長手裡拿著一件外套,他沒有打擾亂步盯著天空走神,只是上前將衣服披上的同時又將人裹得更緊。
一片雪花落在臉上,亂步搖了搖頭打了個激靈,他感覺到有一雙手順著腦袋輕撫,然後將壓在衣服底下的幾縷長髮抽出。
“怎麼突然想到留長頭髮了。”社長低著頭,仔細將那幾縷長頭髮理順,“雖然打理並不麻煩,但是你好像並不需要。”
亂步抬手捻著髮尾,他仔細回憶了片刻,這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想起:“一開始也沒有人幫我修剪,後面頭髮長了影響視線我就自己剪了點。”
留長頭髮好像並不是本意,只是那時沒有人關注他的需求。直到額頭前的頭髮長得太長了,自己剪得七零八落後,清子婆婆這才接手幫他修剪。
之後也只有清子婆婆會注意這些小細節,但會修剪的也只有額頭前的頭髮,後腦勺那幾縷便越留越長了。
“而且以前都是社長幫我剪的。”亂步扭過頭,摸著後腦勺,“很長了嗎?”
去理髮店他根本坐不住,所以之前一直都是由社長幫他修剪。只不過後面社長成了銀狼,這件事便也就沒人提起了。
社長的眼色一變,他閉了閉眼睛攏起那幾縷頭髮:“那我幫你剪一下吧。”
乖乖坐下後,亂步能感受到一雙手正細緻又妥帖的梳理著頭髮,然後耳邊傳來咔喳聲,耳朵邊也被輕輕掃過。
剪短的頭髮露出底下的脖頸,變得清爽的同時又感覺輕了一截。但風一吹少了點什麼的脖子,又感覺冷颼颼的。
亂步抓住社長的衣袖,將上半身藏到袖子後面,頭頂的聲音無奈的讓他坐正,然後一雙有些冰涼的手細細掃去他肩頭的碎髮。
——
雪下了一天一夜,在地面上積累了足夠的厚度。而第二場附靈儀式,在準備齊全的情況下開始了。
這次有夜蛾正道親自監督,他再三確定了一切準備就緒,然後看著那個看著就是隨意做出來的傀儡,又有些心累的擔心起來。
這真的能行嗎?
在現場的還有為了以防萬一而來的五條悟和硝子,至於夏油傑他本來就和亂步天天待在一處。
亂步拍著胸口保證這次會順利,但其他人一臉好奇分明是不相信。
站在空曠的院子裡時,雪也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圍觀的幾人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這個距離不會被波及又方便他們及時出手。
五條悟遠遠揮了揮手,好像在鼓勵他又好像只是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亂步撥出一口熱氣,看了眼站在身邊的人後,他又開始去找那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