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激動的人一拍膝蓋,身體前傾的同時緊皺著眉,隨後又因為面前人的沉默以對,他失望地坐了回去。
“你想成為咒術師也好、詛咒師也好,甚至是當一個普通的需要被保護的人也好,這些都是你的選擇。”亂步凝視著那張愣住的臉,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認識的傑、才不是這種人。”
他認識的、並且視作朋友的人,才不是這種因為失望透頂所以決定要剷除異己的人。
因為說得太急,亂步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很少一口氣說這麼長一段話,加上情緒的激動,所以騰地一下站起身時有些不穩。
“我們走阿敦!消滅羂索這樣的事情就不用勞煩你們了、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氣沖沖的人頭也不回,山上的路崎嶇,但他就算磕磕絆絆也沒回頭看一眼。
阿敦有些左右為難,但很快他又深呼吸著,一口氣說了一大串:“抱歉!因為我也是第一次見亂步這樣生氣所以沒辦法勸他!”
說完他又急匆匆地跟了上去,嘴裡還嚷嚷著:“慢點!”
被留下來的兩人依舊保持著沉默,五條悟還在回味剛剛的那些話,等人真的走遠後他又挑了挑眉:“真的生氣了啊。”
和亂步認識那樣久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亂步雖然有些孩子氣,但對熟悉的人來說脾氣還是很好的。五條悟一臉無奈的將手一攤:“所以怎麼連我也怪罪啊。”
剩下的兩人沉默的起身,月光照得影子長長,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吹來的風,讓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思考良久五條悟還是選擇了開口,他回憶著剛剛那一大串話,意有所指道:“咒術師也好、詛咒師也好,無論你是什麼身份,亂步大概都會把你當作朋友吧。”
“但是傑,一味固執己見的話,可不像是曾經的你會做的事情。”
夏油傑失笑出聲,他抬頭看向天空的圓月:“所以你也想說我變了嗎,我變得不是自己了。”
他找不到年少時那種毫不猶豫的感覺了,人長大後要思考的東西就會變得很多,但是真的和亂步說的那樣,他思考的這些都是多餘的嗎?
“不、我可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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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五條悟時,亂步已經恢復了往常那個樣子。
他收拾著東西,準備出門一趟。不過一晚上沒休息好,讓他不斷打著哈欠。
“你沒事了?”五條悟坐在椅子上,他翹著二郎腿,“生氣也是計劃的一環嗎,這可沒提前商量。”
他們的計劃是拉夏油傑入夥,在面對共同敵人羂索的情況下,一些隔閡還有誤解大概也能不攻自破。
而關於備用計劃b,是在口頭勸說無效的情況下,兩人合手將傑捆起來,在動用武力的情況下讓人強行服從。
亂步依舊忙著整理自己的東西,他頭也不抬的回了句:“不、當然很生氣,並且我決定半個月都不理他了。”
五條悟掀開眼罩,看著那個忙活的背影說道:“才半個月而已?”
提到這件事,亂步又特地停下動作,他一本正經說道:“東京就這麼大,你們怎麼做到一兩年都沒有碰過面的?”
“你也知道吧,殺害普通人的事情不過是個誤會,是那些人強加在傑頭上的。所以哪怕這樣你們也沒有偶遇過,然後問問彼此的想法嗎?”
五條悟依舊悠閒坐著,他的手撐著椅子扶手:“嗯……你要知道我很忙的。”
“是因為見面了你也不知道說什麼吧。”亂步搖了搖頭,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好了我要回學校了,要去更多人面前晃晃,讓羂索知道我還活著。”
“確定不用我一起回去?”五條悟坐起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