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寰已經是下班時間，汪絕報告後先行告退。
汪致要晚點才有空，於是陳聿不著急著走，他回到辦公室，重新洗了一遍手，汪絕那個免洗洗手液不知道買的什麼牌子，手上黏黏的。
二助敲門進來：“陳總，您要的資料我都傳送過去了。”
陳聿點了點頭，開啟電腦。
汪林沒有讓汪致直接去希羅總部任職，而是先讓他去希羅旗下的一家娛樂公司，美名其曰從底層做起，鍛鍊鍛鍊。
昨天則是籌備了快兩年的新女團的出道釋出會，由汪致來負責，汪致選擇明寰旗下的明翎酒店作為釋出會地點，全程保密進行，知道的只有汪致那邊的小組和明翎這邊的團隊。
電腦開始播放一段影片，那是在酒店禮堂，五個穿著華麗正式的妙齡少女坐在臺上發表感言，禮堂內坐著的人不多，包括進行直播的工作人員和進行報道的記者，全是自己人。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釋出會結束，門一開啟，立刻有一個男人衝出來，話筒幾乎戳到其中一個女孩的鼻子上，質問道：“你的高中同學控訴你曾校園霸凌她兩年，請問你怎麼看？有對自己曾經霸凌別人感到愧疚嗎？”
事發突然，沒有一個人反應得過來，即使後面最快速地將這個人控制住，但晚了，因為這個男人也開了直播。
那個女孩滿臉慌張卻支支吾吾的模樣已經在網路上被傳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現在，熱搜條仍然掛著。
哪怕事後娛樂公司發了公告，說這是謠言，會對那名男子採取法律行動，但沒有人相信，加上新團剛出道沒有死忠粉，評論區很快被吃瓜的路人佔據。
明翎酒店也因這一突發事件，被指安保鬆散，股票下跌，一天損失近千萬，還因違反了與娛樂公司合同中的條款“確保釋出會正常進行和結束”，賠償上百萬。
下班後的私人活動，陳聿自己開車赴約。
兩人約在汪致個人名下的房子裡，半個月不見，汪致整個人變得非常eo，頭頂上彷彿有朵烏雲籠罩著，還是下雨打雷那種，剛回國時的生猛是一點看不見了。
陳聿剛關上門，就道：“校園霸凌是真是假？”
汪致沒個人形地躺在沙發上，“不知道。”
陳聿擺好自己的鞋，順帶撿起旁邊凌亂躺在地上的幾條車鑰匙，放回到鞋櫃上。
他踏上臺階，拾起一件外套，走到走廊，獲得兩條領帶，一路撿了許多裝備，一一整理好掛回衣帽間。
終於能坐到沙發上了，又被迫站起，把屁股底下的指甲鉗掏出來，丟到茶几上。
汪致說：“在成團之前，公司就調查過她們的底細，但我不放心，又查了下，五個人的背景都很乾淨，學校家庭也派人走訪過，老師同學的評價都很好，連鄰居朋友都沒放過。”
陳聿已經帶上手套，把茶几上的蘋果核和空薯片袋統統掃進垃圾桶，又用廚房紙一遍遍地擦乾淨桌面。
汪致：“那小女孩也被嚇傻了，激烈地否認，說自己絕對沒有霸凌過別人，後來那男人不是還發了條影片麼？裡面有個打了碼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