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陳聿懶得回答。
汪絕點了下頭,說:“我知道了。”
明寰六點下班,陳聿洗了個手,走出董事長辦公室。
汪絕木著臉,拎著車鑰匙,跟在身後。
接送董事長上下班本就是一秘的工作,之前是汪絕說順路,偶爾幫女孩子忙攬一下。
電梯到達一樓,有人出去。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陳聿卻忽然聽到了一點陳聖殷那難聽的嗓音,他伸手擋了下電梯門,走出去。
果然是陳聖殷,正吊兒郎當地趴在前臺,調戲著正在工作的女士們。
汪絕腳步頓了下,隨即往陳聿身後靠了點,低下頭。
陳聿站定,“你在這幹什麼?”
陳聖殷本來還笑意滿滿的臉立刻不爽起來,“怎麼了?我還不能出現在這了?我也有明寰的股份。”
陳聖殷不用上班,似乎是無聊,鬼混經過明寰時總要進來“巡查視察”一下,他沒有上核心區的許可權,便去55層以下的辦公區耀武揚威。
大家見了他,一個接著一個地鞠躬,喊:“陳總。”
一開始大家還喊他“小陳總”,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為了好區分陳聿和陳聖殷,但陳聖殷對這個“小”字不爽極了,有一次心情不好,直接把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揍進了醫院。
陳聿沒給他擺平,還是陳玉林出的面。
陳聖殷有些發火:“陳聿你這什麼表情,我一天到晚白躺著收錢,換言之你也是在給我打工罷了。”
像是他的發言太蠢,陳聿笑了下。
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被逗笑,一天之內,盡是一些破人破事。
這嘲弄的意味,殺傷力更大,陳聖殷往前一步,“你!你什麼意思?”
陳聿壓根不怕他,他俯視著,言簡意賅地總結:“傻逼。”
陳聖殷快要被氣死,目眥欲裂,但他憤怒歸憤怒,實際上又不敢跟陳聿對著幹。
這個火發得有點尷尬了,陳聖殷上不去又下不來,這時,他的眼珠子動了下,“我說……誒?等等。”
陳聿見陳聖殷的視線緩緩落到自己身後。
陳聖殷瞪大了眼睛,越過陳聿,好哥們地攬住汪絕的脖子,“汪絕!你怎麼在這?”
陳聿緩緩側身,看過去。
陳聖殷義氣地捶了下汪絕的肩膀,“誒呀你早說嘛!咱倆啥關係啊,你要想來明寰跟我說一聲啊,我直接給你弄進去。”
果然是一丘之貉。
陳聿臉上沒什麼表情,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不一會,身後傳來急切的腳步聲,汪絕被迫跟自己的好哥們結束敘舊,追了上來。
——
晚上八點,落沙島平層。
陳聿洗澡洗到半路,被汪致的連環奪命call煩到了,他嘖了一聲,快速沖掉頭上的泡沫,溼著手按下接聽鍵。
汪致扯著嗓子哭喪道:“陳聿!”
陳聿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又怎麼了?”
“汪池!”汪致哽咽了下,“汪池她……要和網友面基了!”
陳聿一頓,也皺緊了眉:“什麼?”
汪致仰天大哭:“我不知道啊,她剛很高興地告訴我,她這週日要和一個在網上聊得很好的人線下見面!”
今天週二,還有四天時間。
汪致:“你得下猛藥了哥,不管她喜不喜歡你,你得先把這個戀愛關係確定了!你才有資格不讓她去見別的男人啊!”
陳聿煩躁地撩了把溼透的額髮,“知道了。”
吃汪窗又改了個名,叫冷酷殺手。
陳聿圍著浴巾,手指滑著螢幕,這幾天,妹妹對他的態度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