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訓練有序地進房,針對物件是方民,捂嘴、換種方式捆綁,再搬運。
方民不懂這是搞哪出,“唔唔唔”地叫起來。
期間,汪絕一直站著,一動不動,完全隱身於昏暗中。
黑西裝們塊頭明明那麼大,離開的時候卻悄無聲息的,為首的那個在陳聿耳邊說了什麼。
陳聿點了點頭,側過身,像是要完全無視汪絕,直接走人。
汪絕身體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
不料,陳聿只是交代著什麼,之後黑西裝退下了,他留下,看樣子有話跟汪絕說。
汪絕遲緩地挪過眼珠子,像老化的機器人,一卡一卡的。
陳聿敲出一隻煙含進嘴裡,左手擋住虛虛的風,右手點火,他眼睫垂下,漫不經心地抽著。
咔噠。
打火機的聲響。
汪絕一動,才感應出來他還拿著刀,他無措地想把刀藏起來,徒勞無功地不讓陳聿看見,左看右看,最後只慌忙地塞進褲兜裡。
他麻著腿,往陳聿的方向走去幾步,同時伸出兩隻手,“哥哥……”
像要擁抱一樣。
可就在指尖即將碰到陳聿的衣角時,陳聿往後退了一步。
汪絕的指尖蜷起來,僵在半空中。
揭穿他在網騙的時候,陳聿都給抱的,現在卻不願意了。
陳聿很生氣,汪絕想。
陳聿道:“你知道這些證據如果移交到警方,你會坐牢吧。”
汪絕看他:“……你要這樣做。”
“不。”陳聿否定了。
汪絕不知道陳聿在想什麼,只木訥地站著,從被撞見的那一刻起,他好像就有點不能正常工作了。
不太對,陳聿不應該那麼平靜的,小時候生氣,陳聿明明會直接動手的。
長大的陳聿卻將自己的情感隱藏得很好,哪怕此刻憤怒滔天,他表面上也是淡淡的,他忽然說:“小時候那件事,我對你確實很愧疚。”
汪絕腦子宕機,怎麼了,怎麼了……怎麼突然提起那件事。
陳聿繼續說:“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不需要你還上五千萬,也不需要你挽回明翎的聲譽,我們兩清了,行嗎。”
兩清,汪絕最怕這兩個字。
他寧願陳聿一氣打他,罵他,對他說“我恨你”“我討厭你”“看見你就噁心”,都好過簡簡單單的“兩清”。
就好比陌生人,好比那個被送了外套的學姐。
他和任何人,於陳聿,沒有區別。
汪絕只想了想,就接受不了,他額角青筋暴起。
不可能。
他倉皇解釋:“不是這樣的!我、我主要是想搞黃汪致而已……我沒想波及你。”
陳聿沒有被糊弄過去,點了點頭,“沒想波及我,但在知道會波及我之後,你仍然選擇這麼做,不是嗎?”
汪絕一下噤了聲,無話可說了。
因為陳聿說的是對的。
他確實不想爭家產,汪家的一切他都厭惡得作嘔,他甚至噁心到想過把自己的姓氏改了,但這跟搞黃汪致和搞爛希羅不衝突。
如果這個專案成功了,汪致估計能直接進希羅總部管理層。
可是,當汪致宣佈釋出會舉辦的地點在明翎時,他糾結了,他無法做決定。
直到那天,他和陳聿聊天。
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下著雨的晚上,那時他網名還叫“吃汪窗”。
兩人網上聊天嘛,聊到家庭很正常。
吃汪窗:我倆小時候是不是隻見過兩三次?明明住在同一個地方。
yu:好像是的。
吃汪窗:對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