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汪絕逼著後退,直至膝蓋彎碰到床,後背砸到床上。
汪絕單膝跪上,幾乎是用全身的重量加力氣死死壓住陳聿,他的虎牙很尖,這壓根不算親吻,就是在啃咬,唇齒之間一股濃濃的鐵鏽味,洩憤般的力度昭告著莫大的恨意。
腦子宕機了一分鐘,陳聿終於理解了目前的狀況,他睜大了眼,反射性握緊拳頭,一拳打到汪絕的側臉上。
汪絕卻沒有鬆手,稍稍側過頭後,更用力地吻下來,禁錮住陳聿脖子的手也更收緊。
窒息感蜂擁而至,陳聿咳嗽了一聲,這下他沒有留力了,直接一腳把汪絕踹開。
這一腳,汪絕的腹部得痛上好幾天了。
汪絕往後踉蹌了幾步,頓住,他面板白,側臉很快就腫了起來,嘴角也破了,他垂著眼,用指尖碰了碰,沾到了一點血。
陳聿用手背狠狠抹過嘴唇,嗓音壓著怒氣,“瘋夠了沒有。”
汪絕抿著唇,沒說話。
這是陳聿沒想到的發展,沒有一個男人被強吻後還有好臉色,他眉眼間的鋒利感幾乎要將汪絕割碎,冷道:“給我滾出去。”
汪絕還是沉默,好半晌,才張了張嘴,他的聲音啞得猶如砂紙磨過,“我妹和我說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一開始的他帶著殺意衝過來,中途變得憤怒,裹夾著濃烈的恨,此刻又轉變成了傷心,臉上迷茫又空白。
像是爭吵過後的恩愛情侶,剔除了所有衝動的情緒,站在滿地狼藉的房間中,只剩下虛無和沒有結果的結局。
汪絕問:“他是誰?你們先前認識嗎?”
“……”
“不認識的話那就是第一次見面?對上了眼所以隨隨便便打個炮?”
紅色的指痕刻上了陳聿的皮肉,他沒有回答。
汪絕的聲音讓沉寂的房間更加靜止,他只當陳聿預設了,他寒聲道:“說話!”
陳聿漠然道:“關你什麼事。”
汪絕看著陳聿,眼神中的情緒讓人看不懂,只覺得可怖,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就在陳聿以為汪絕要衝過來和他真真實實幹一架的時候,後者繃著臉,自己離開了,像是再待在這,會無法控制自己做出什麼事來一般。
門被狠狠甩上,震得天花板的灰都要掉下來一點。
接下來的三天,妹妹沒有再來找過他,像是得到汪絕的肯定和轉述後,徹底死心了。
陳聿去問汪致,妹妹有沒有和他提過什麼。
汪致很懵逼:啊?你倆發生什麼了?
那就是沒有。
汪絕帶著傷上班,腫起的側臉還伴隨著青紫,沒有任何表情。
除了工作上的事,也沒有額外和他說過話,連看都不怎麼看他,公事公辦到了極致。
所有人都感到疑惑,那個平時親和力滿滿、愛笑的汪秘書像變了一個人,冷漠和疏離從骨子裡透出來,見到了都問一句:“汪秘這是怎麼了?和別人打架了?”
直到第四天,陳聿剛洗完澡出來,點開鎖屏,發現有四條訊息。
竟然是妹妹。
妹妹又改了個暱稱,叫傷心太平洋。
傷心太平洋:對不起哥哥,你在嗎?
傷心太平洋:我這幾天很難過,也想了很多,我還是接受不了……我們之前明明那麼要好,我接受不了。
傷心太平洋: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所以你才這樣做,你和我說。
傷心太平洋的訊息繼續發過來:男人打個炮而已,很正常……加上我們確實沒見過面,所以你忍不住也可以理解。
不正常,不能理解,陳聿閉眼。
傷心太平洋:哥哥,你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