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看到那棟房子的二樓,窗臺上的血,滴在爬山虎的葉子上。
他爬上窗臺。
……
“可是這樣,你就會來見我了呀?”
他問:“不疼嗎?”
疑惑的語氣,燦爛的笑容。
“為什麼疼?我很開心……”
“哥哥。”
“哥。”
陳聿側頭,看到汪絕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陳聿站直,示意汪絕去凳子上坐著,“你把褲子掀起來。”
汪絕知道陳聿是想看看他的傷,他彎下腰,聽話照做。
當傷口露出來時,前臺驚呼:“我天哪!你這看起來太嚴重了!”
幾人都聞聲圍過來,說不出話來,因為實在是太恐怖了,一大片幾乎佔滿了整個小腿骨,都不是淤青淤紫,直接深到接近黑色了。
汪絕慢吞吞地把褲腿重新放下,說:“沒事的……就是看起來有點嚴重而已。”
捕手道:“不行,你這肯定要去醫院拍個片,誰待會有空?車一下小汪。”
“我不太行,得接女兒下興趣班。”
游擊手也一臉不好意思,“我晚上也有事……算了,不是很重要,我推了吧,小汪你家在哪?咱們去附近的醫院。”
汪絕似乎不太適應這種場面,他說:“真沒事,不用去,很快就……”
“我來吧。”
汪絕眨了下眼,抬頭看向陳聿。
捕手:“聿哥你晚上沒事?”
“沒有,”陳聿居高臨下地回視汪絕,“去嗎?”
汪絕改口得很快,小聲說:“那就去一下吧……”
一場友誼賽弄成這樣,大家都沒什麼興致了,陸陸續續走回更衣區換衣服走人。
汪絕站起來,一下子忘右腿的傷,痛得他膝蓋一軟,眼見又要摔。
陳聿離得最近,下意識伸出手,把人接住。
“啊我都忘了,”捕手打了下自己的頭,“我來扶吧。”
汪絕心安理得地靠在陳聿的懷裡,避開。
捕手一頓:“哦忘記了,大壯說你不喜歡被別人碰。”
陳聿倒也沒說什麼,手臂繞過,用力掐住汪絕的腰,帶著汪絕一點點地往前走。
汪絕“嘶”了一聲,說:“有點疼。”
陳聿明知汪絕說得不是腿,但手上力度也沒小,只輕飄飄的:“是麼,你怎麼總是受傷?”
前兩個星期剛去醫院拍了尾椎骨,這下又要去看腿。
嗯……尾椎骨,現在想想,也是故意的麼?
汪絕也笑了下:“可能最近有點水逆吧。”
陳聿還是那句:“是麼。”
瞧著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徒留捕手一個人在後面,“不是,那怎麼聿哥就可以?”
陳聿把汪絕送進隔間,隔間的空間很大,有一面全身鏡,一張沙發凳,面前的空間還足足可以放下兩個攤開的行李箱,他說:“你的卡給我,我把你的包拿過來。”
“好。”汪絕遞過去後便就乖乖地坐在沙發凳上邊等。
不一會,陳聿就回來了,他拎著包走進來,然後反手鎖上了門。
咔噠一聲輕響。
共處一個私密空間,汪絕瞬時捏緊了手下的沙發坐墊,“怎麼了?”
外面人多,不太好說事,陳聿把包扔到汪絕懷裡,“為什麼不躲?”
汪絕一愣,他現在才察覺到了,陳聿好像一直在壓著火,他解釋:“我想躲的,但是哥你也打棒球,你知道這種很難……”
啪。
一陣氣流刮過,帶起一點鬢角的碎髮,餘光瞥到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