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想讓你看。”
陳聿頓了下,他回抱住汪絕,指甲嵌進衣服裡,失而復得的情緒從未如此清晰,“嗯,好,那就不看了。”
所以汪絕不想做下面那個,除了確實需要在他這掌控一點主動權和安全感以外,還不想讓他看到那些疤,是嗎?
陳聿問:“這都是那一個月打的嗎?”
汪絕其實不記得有多久,他只記得那裡是沒有光的,所以眼睛不重要,時間自然也不重要了。
後來從那裡被帶出來,漸漸到高中,他才敢回想那段日子,大概估計了下,他應該被關在地下室大半年。
汪林和那個保姆雖然憎恨的原因不一樣,但不約而同地想最好關他一輩子,但是———
步溪,那個產後抑鬱一時受刺激從樓上跳下去、在這場鬧劇裡最無辜的那個女人,那天被僕人推著輪椅回了一趟汪家,原本打算拿了留在汪家的畫作就走的。
她都握上門把了,還是回頭,問了句:“那個小孩呢?”
步溪是除了陳聿以外的第二個人,沒有用私生子來代稱他。
那個虐待他的保姆也很年老了,她低下頭:“小姐……”
步溪說:“方姨,你把他帶來我看看。”
那時的小汪絕從天堂掉回地獄,萬念俱灰,加上被關了許久,已經神智不清了,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比一開始的狀態還差,頭髮長得遮住整張臉,渾身都是血汙,手腳全是凍瘡,比乞丐還不如。
步溪瞪大了眼,只要是心智正常的人,看到如此慘狀,不可能不心神俱震,她聲線都顫抖了起來:“方姨!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人?”
然後步溪威脅汪林,如果不正常對待汪絕,她就把汪林出軌且虐待私生子這事曝光出去。
“你自己犯下的孽,你給我自己承擔起來啊!畜生!”
汪絕記得步溪吼著說出這句話。
汪絕就這麼重新回到了有光亮的地方,但是不被允許和外人說出真實身份。
汪絕也不會說,因為僅僅讓他恢復成一個正常小孩,就花了三年的時間,還是步溪找的醫生。
從始至終,他只記得,陳聿沒有來找他。
但是沒關係。
小狗是會自己找主人的。
汪絕忽的聽見耳邊,陳聿的呼吸變得急促,發出了幾聲氣音,像是痛苦到再也壓抑不住了。
“我找了的,”陳聿閉上眼,說,“……我找了。”
寶寶老公
因為私藏番薯幹大半年,陳聿被陳玉林打斷了肋骨,在醫院關了一個月。
期間無論他在病房裡怎麼說都沒用,窗戶和門都被鎖死了,除了醫生和護士,沒人能進去。
等到第五天的時候,陳聿勉強能下床走路了,他忍著疼,打碎了裝水果的盤子,他知道不夠狠是不可能從這個病房出去的,陶瓷也不可能像刀一樣深深刺進肉裡,於是他選擇了捅小腹上還沒癒合的傷口。
他當然不是自殺,不過是想趁亂跑出去罷了。
然而沒跑幾步,就被陳家的保鏢捉到,強行送去縫傷口,之後病房裡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