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的。
這時,汪絕忽然頹然地垂下頭,肩膀動了下。
果然,來了。
陳聿蹙起眉,不知道對方又要演什麼,他高度集中,因此沒有注意到汪絕身上的氣息又變回了人畜無害的平和。
漸漸的,汪絕開始發抖。
陳聿肌肉緊繃,戒備著。
汪絕聲音發顫,艱難地憋出一句話:“那為什麼陳總、篤定是我?明明沒有證據……是我哪裡做得不好?”
他一邊說一邊努力抬起頭,像是有千斤重壓著他的脖頸。
陳聿這番汙衊的話彷彿深深侮辱、傷害了他,他睜大著眼睛望向陳聿,滿臉倔強,活活一朵堅韌不拔的小白花,任誰去看,都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不會有男人面對此等景色不心生憐惜之意——
陳聿面無表情,看得毫無波瀾,甚至有點困,想打哈欠,但汪絕在,遂忍住。
他不是很想對汪絕的演技做出反應,於是伸長手,從一旁的檔案櫃裡抽出一小沓檔案,上面黑字密密麻麻,標題幾個大字很粗。
汪絕抖得更厲害了,他說:“……所以您要辭退我嗎?”
他在明寰的工作時間不滿半個月,強制辭退也只需支付半個月工資的經濟補償。
陳聿不可置否,剛要開口,門被敲響了。
“叩叩。”
特助林琰冒出頭來:“陳總,希羅集團的董事長汪董前來拜訪。”
“……”
時間剛剛好。
汪絕重新低下頭,額髮垂下來,陰影遮住嘴角勾起的微弱弧度。
陳聿皺眉,站起來走到林琰身邊,輕聲問:“怎麼回事。”
林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很突然,但基本的禮儀還是要做到,陳聿吩咐:“汪絕,備茶。”
汪絕一愣,之後堅強地撿回自己的聲音,快速走出董事長辦公室,“好的陳總……”
林琰問:“需要我待著嗎?”
“不用,”陳聿很快就想通了,果斷道,“估計是為了汪絕來的。”
雖然雙方地位平等,但汪林是他的長輩,陳聿禮貌地站在門口等待。
不一會兒,汪林就被前臺帶上來,老遠就聽見那聲音:“陳總!好久不見了。”
汪林已經年過六十,頭髮半白,身高和肌肉都有些萎縮下去,比上一次見的更加消瘦了,穿得人模狗樣,雖說談不上醜,但汪致和汪絕一看就是更像各自的媽。
陳聿笑起來,將人領進辦公室,“伯父,你就別喊陳總揶揄我了。”
汪絕把兩杯茶放到茶几上,語氣動作都像一個優秀的秘書:“陳總,汪董,請喝茶。”
汪林笑眯眯的:“我說汪絕怎麼死也不來希羅,原來是來阿聿你這裡學習來了。”
陳聿只笑,沒搭話,汪林提議過讓汪絕去希羅?
汪林拍了下汪絕的肩膀,高興道:“既然陳總肯賞識你,說明你還是有過人之處的!”
是啊,陳聿涼涼地想,就是被那張臉騙了。
除此之外,全是糟粕。
汪林仍然誇讚著:“我當時啊,四十多才掌權呢!你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