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成拳。
今晚對於汪絕來說,註定是不眠之夜。
重逢之後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汪絕說了不做什麼就是不做什麼,他極有分寸,不想給陳聿留下兩人一起睡不舒服的印象。
他壓抑著一陣又一陣躁動,小聲說:“晚安,哥哥。”
陳聿平躺著,閉著眼,“嗯。”
一夜到天亮。
陽光透過最邊邊的窗簾縫照射進來,陳聿困頓地睜開眼,先是聞到了一點米的香味。
他看著天花板,有些發呆,可以說是完全沒睡著。
廢話,隔壁躺了一個24k鈦合金眼,幾乎盯了他整晚。
饒是他,也做不到不受影響地入眠。
奈何汪絕還覺得自己很收斂。
陳聿嘆了口氣,懨懨地坐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
聽到聲音,汪絕拿著飯勺進來,有些驚訝:“哥哥,那麼早就醒了?”
他還想著煲上粥,再回來和陳聿睡一下。
剛起床,陳聿不太想說話,只“嗯”了一聲。
陽光打在汪絕的側臉上,他笑著問他:“昨晚睡得好嗎?”
陳聿看著汪絕的笑容,半晌,還是“嗯”了一聲。
早上十點,吃過早餐後,兩人出門,前往陳聿常去的私人醫院。
從下車到心理科,汪絕一直牽著陳聿的手。
陳聿敲了敲門,聽到汪絕問他:“哥哥你會和我一起進去嗎?”
陳聿點了點頭:“會。”
醫生的態度非常友好,殊不知在開啟門的那一瞬,汪絕的所有行為,包括動作、形態、表情、注意力、眼睛接觸、對話是否流暢,都暴露在觀察中。
醫生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兩人牽著的手,汪絕的指甲用力到泛白。
面診持續了快一個小時,也沒提問什麼,就是像普通朋友聊天一樣,問問平常的生活。
汪絕很配合,知無不言,就是一句話能說三個“哥哥”,什麼都離不開“哥哥”。
之後,醫生讓汪絕去抽血、做心電圖和腦電圖,再做三個量表。
檢查結果還需要等一會才能出來,於是三人先看量表,然而汪絕的答案顯示出汪絕不僅沒有任何抑鬱傾向,還特別熱愛生活,積極向上,簡直人間大太陽。
陳聿皺了皺眉,嚴肅道:“汪絕,你不要亂填。”
汪絕一臉冤枉,委屈道:“我沒有……”
你是否感到心情低落、沮喪或絕望。
汪絕搖頭,“和哥哥在一起,很開心。”
你是否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
汪絕搖頭,“和哥哥一起生活,很好。”
你是否對一切事物都提不起興趣。
汪絕搖頭,“和哥哥一起去做,很有趣。”
陳聿:“……”
醫生笑了笑,“汪先生或許沒有說謊,那汪先生要不試著想象一下,如果沒有陳總在呢?”
汪絕的表情一下凝重了起來,渾身的氣息也一下耷拉了下來,所有選項立刻從否定改為肯定,他沉浸在悲傷與失去中。
抑鬱了。
陳聿:“……”
陳聿都要被氣笑了。
其實一般結果是會告知患者的,但陳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