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太花時間,慌亂之下,他抬起手,想拿袖子擦。
就在汪絕即將碰到陳聿的臉時,他動作猛地一頓,停在半空中,喉結反射性地動了下。
因為陳聿先有了動作,他伸著食指和中指,點在汪絕的喉結上。
汪絕呼吸一滯。
不單如此,停留了幾秒後,陳聿的指尖開始慢慢往下滑,順著血管,摸過鎖骨,動作很輕很輕。
可能是相對於身體的溫度,他的手要涼一些,所以汪絕很明顯地打了個顫。
但下一秒,溫柔曖昧的假象被打破,後頸被衣服猛地一勒,汪絕被陳聿扯著領子往前拉了下。
汪絕清醒過來,瞳孔聚焦。
“我想說很久了,”陳聿開口,“你勾引人的手段挺拙劣的。”
我不會對你下手
房子裡的時間驀地靜止了,耳鳴聲在寂靜中尖叫著,靜得連平常不會注意到的冰箱運作聲,此刻都能聽見。
嗡嗡嗡……持續平穩。
兩人相對無言,陳聿的直接總會打汪絕個措手不及,讓他的大腦宕機。
汪絕臉上的空白以及一瞬閃過的慌亂取悅了陳聿,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否認,汪絕是長得很對他的胃口。
當這張臉隨著他的一言一語而變化,甚至因為他一個細微的動作而變得緊張或受傷時,會給他這樣一種爽意與認知———他掌控著這個人。
讓陳聿不禁想,如果自己扯住汪絕的頭髮輕輕搖晃,對方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痛苦還是興奮?
汪絕沉默得有點久了,換一般人早忍不住先開口或者離開,偏偏陳聿耐心等著。
半晌,汪絕扯起嘴角,輕鬆地笑了笑:“好吧,我承認,我確實蠻想和你上床的。”
聽到這個回答,陳聿若有所思起來,問:“你只是想和我上床嗎?”
如果單純是身體上的需求,那陳聿沒什麼好顧忌,也沒什麼好害怕的,他不願意,汪絕做不了什麼。
況且,他不是不可替代品,實在不行,汪絕右手也能發洩,這個激素一降下去,也就不想了。
只要不涉及感情,一切都很好解決。
汪絕的態度有些吊兒郎當起來,“是啊。”
陳聿靠著廚房的檯面,說:“我不會對你下手。”
汪絕微不可察地卡頓了下:“為什麼。”
陳聿:“因為你是汪致的弟弟。”
似乎是弟弟這個稱呼太噁心,汪絕的表情變淡了些,“我不是。”
陳聿又道:“外加你知道的,我在追你妹。”
“是啊,你喜歡她。”汪絕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但隨即,他聳了聳肩,無所謂道:“但喜歡她跟和我上床,又不衝突。”
陳聿一臉“要不你聽聽自己在說什麼”的表情,但是,與此同時,他瞬間就感覺到了違和,這不是和妹妹關係好的哥哥能說出來的話。
汪絕問:“還是說,你有固定的炮友?”
陳聿說:“沒有。”
汪絕霎時笑起來,誘惑道:“那你考慮一下嘛,和我會很爽的。”
陳聿挑了下眉,問了個不太禮貌的問題:“你是處嗎?”
汪絕觀察著陳聿的表情,揣測著陳聿的喜好,“你喜歡身經百戰的?”
汪絕的反問已經表明了答案,陳聿笑了下,答非所問,客觀點評道:“那可能是會很爽。”
畢竟緊。
相對於身體上的,他更傾向於滿足精神上的爽,第一次,肯定是痛大於舒服的,但他偏偏愛看痛苦隱忍的神情,愛看僵硬繃直的小腿,愛看身不由己的生理眼淚。
難受與否,歡愉與否,都由他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