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整體色調統一。
強迫症狂喜。
陳聿閉上了眼睛,直接看爽了,大腦都在發麻,他清楚知道,開一個陶藝工作室需要準備六七十樣東西,大大小小,品類多樣,特別難整理,可是汪絕不僅收納得井然有序,而且審美和他非常相近。
他瞬間就欣賞起了汪絕這個人,對汪絕的瞭解以及好感有了一個質的飛躍——上升了一個點。
說實話,他之前找過的幾個收納師,都不如汪絕這間房對他胃口。
而且給人的感覺不是單純的冰冷與毫無生氣,還有許多有人情味的地方,融合得特別好。
例如窗臺上放著的一整排完工的小作品,全是各色各樣的小貓,有躺著的大胖橘、伸懶腰的小三花、拱起背炸毛的黑煤球……看起來就半個手掌大,排排坐的,可愛極了。
其實陳聿不喜歡別人進他家的理由,除了地盤意識強、邊界感強以外,他還不喜歡別人弄亂他的東西,特別是像汪致那種p人,往往沒有手尾,拿完一樣東西,下一秒就會出現在地上或者隨便那個角落。
不過這麼看來,汪絕說的話是真的。
叮。
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妹妹打來的語音通話。
現在他倆每晚睡覺前,都會煲一個電話粥。
“哥哥,明天週末,你打算幹嘛?”
陳聿翹起腿,“去趟棒球場。”
“誒是哦,”妹妹說,“哥哥是不是好久沒去了。”
陳聿:“嗯,前陣子忙,外加下週末有一場比賽,所以這個星期得勤奮一點了。”
“哥哥有打棒球時的影片嗎?”
“有,”陳聿說著,開始翻起了相簿,“我找找。”
很大的一個影片,傳送了好一會,妹妹收到,點開。
視角應該是在場外拍的,離得不算近,太陽很大,塵土飛揚,三三兩兩的觀眾坐在臺上。
陳聿身型修長挺拔,一眼就能找到,他正站在擊球區,陽光刺得他皺起眉,陰影落在戴著棒球帽的上半張臉上,砰的一聲,他全力擊球,姿勢舒展,手臂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
球被擊中,改變了方向,鏡頭也跟隨著那顆遠遠飛出去的球,放大,最後飛出場外,打在鐵網上。
觀眾拍起手來,裁判的背景音熱血沸騰:“全壘打!四號擊球手打出了一個完美的全壘打!”
陳聿笑起來,眼睛專注有神,和隊友痛快地擊了個掌。
妹妹點下原圖,輕車熟路地儲存進相簿,道:“雖然我對棒球不太瞭解,但哥哥,這看起來太帥了!”
“對,”陳聿笑起來,“這是我唯一一次被拍下來的全壘打。”
不像專業比賽,每場都會有影片記錄,他們就是大家約著玩一玩。
妹妹說:“我一定要親眼看哥哥擊球!”
陳聿:“好,到時候我給你在觀眾席安一把大傘。”
——
第二天,陳聿在家吃過午飯再去的棒球場。
前臺的女孩子一見他,站起來道:“聿哥下午好啊。”
陳聿點頭,“下午好。”
“聿哥怎麼那麼久沒來了?少了你感覺都要審醜疲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