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林姝被擄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天氣也驟然冷了下來,早晨枝幹上也會見到些凍霜。
白霜蒙地,撥出的氣在空氣中凝結成霧氣,連呼吸都帶著些寒意。
這些時日,林姝總是宅在自己的寢殿。
要不就是待在自己的宮殿研習醫術,修煉冰心訣,要不就是捯飭美食,還時不時給宮外的蕭珩君也投餵一些。
日子如水,過得卻是格外悠閒自在。
這段日子裡,世子卻總是提出想來見她一面。
不過卻屢屢被她拒之門外。
今個兒日頭正好,冬日的陽光打在人身上,照得人渾身暖洋洋的。
林姝就命人在院裡擺了個火爐,坐在躺椅上悠閒自在地穿針引線。
蝶兒站在一旁出聲詢問:“公主,你這是在縫製什麼呀?”
林姝頗為得意地秀了下自己的衣衫:“這天逐漸涼了,我打算給蕭蕭縫製一套我親手做的衣衫。雖比不得那些繡娘縫製得精巧,也算是一份心意。”
蝶兒奉承著自家公主,打趣道:“我們家公主現在是越來越會心疼人了呢!”
林姝笑著,輕輕敲了敲蝶兒的腦袋:“日後若是嫁給蕭蕭,我也總得學會點針線活才好,我不想什麼事都假手於人。”
“呦呦呦!姝兒,這麼快就想著為自己的未來夫君縫製衣衫了?那我的什麼時候才能做好?”
林姝見到林菀進來,慌忙藏起自己的衣衫,臉上泛起陣陣紅暈:“菀菀,你來啦?”
她的宮殿向來從不對菀菀設防,她想進便進就是,不會有婢子進來傳話。
林菀一進院裡就拉起林姝的手,漾起笑顏:“自打回宮以來,你就沒怎麼出去玩過,要不要和姐姐我出去冰嬉?”
上次被壓廢墟,雖說她並未傷及性命,卻也是重傷。
她在宮殿裡臥床休整了好一段時間,身子方才痊癒。
林菀雖說是個性子野的,總愛偷溜出宮,卻擔心林姝的身子骨,因此也不敢帶著她出去玩。
如今她身子徹底好了,此時不出去更待何時?
“冰嬉?菀菀,可是我不會。”
林姝前世就是個膽子小的,這種有點危險性的事情她根本都不會碰。
當然,世子也不願她碰這些容易受傷的東西,前世的她對世子言聽計從,因此她便聽話地連看這些一眼都不敢。
不過,現在的她倒是很樂意去嘗試一下。
聽起來就很好玩!
林姝的玩興大起:“出宮的話,可是我們出不去呀!”
她對著林菀湊近了些,壞壞地眨了眨眼,小聲道:“難道我們又去鑽狗洞?”
林菀得意洋洋地從懷裡掏出兩塊令牌:“不用啦!以後我們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宮了!”
林姝看了看那燙金令牌,一臉欣喜:“菀菀,你從哪弄來的?”
她眉目中含著擔憂:“不會是偷來的吧?這要是被發現了,我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林菀掐了掐林姝白嫩的臉頰,沒好氣道:“怎麼,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個光輝形象?”
林菀在林姝存疑的眼神之下解釋著令牌的由來:“這兩塊令牌是之前父皇問我,這次抗疫還有剿匪有功,想要什麼懸賞。我便要來了這兩塊令牌。”
“這麼簡單?”林姝咂舌。
“害……那當然!”
林菀抱拳在胸:“當然不是啦!”
她略有羞澀補充道:“其中也有書呆子的出謀劃策啦。”
說到司空朗,林菀的語氣中也有了幾分嬌羞:“他告訴我怎麼講才能讓龍心大悅,沒想到我按照他說的,還真的如願了!”
這麼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