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雅一,看見了嗎?我是個普通人,但是這把刀插進了我的心臟,我並沒有死。”
“你懂了嗎?”
初夏將刀從胸口處拔出,大量的失血讓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她將沾著血液的刀放在桌子上,屋子裡飄散的並不是難聞的血腥味,而是濃烈的香。
這簡直太奇特了。
初夏就那樣坐在這裡,那三個人眼睜睜地看著那道致命傷慢慢癒合,隨後,只有衣服上的破損和周邊的血跡,才能知道那裡曾經被插入過一把咒具。
“不死的人阿……”
夏油久司思索,迅速在腦海裡尋找著與封印有關的咒具。
獄門疆自然是名列前茅。
經過初夏的演示,在座幾位都已經明白了兩面宿儺很大可能不會被殺死。
他們需要另闢蹊徑。
“我第三杯茶喝完的時候就會走了,你們留我留不住的哦。”
初夏已經開始自行倒第二杯茶了。
剩下三人的眼光基本還停留在她被血浸溼的胸口。
初夏咳了兩聲,捂了捂自己的衣服,那三人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的眼神有點不敬,連忙將眼神挪開。
經過這一下,茶室裡的香味濃的像是開在花海里一樣。
五條雅一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了那個他十分在意的問題。
“你是怎麼破開我的「無下限」的?我的術式對你似乎沒用。”
禪院繁聽到這話,很是驚訝。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無下限」對人不起效,這人太玄乎了。
就連五條家的「無下限」都可以破除,難怪這兩人說,她遠比兩面宿儺更棘手。
“不算破開,只是單純對我不起效。”
初夏有些驕傲,她仰起頭,似乎是在等待著別人誇讚自己。
沒人應她的聲,初夏咳了咳,轉頭又把話對準禪院繁。
“你應該就是那位「天與咒縛」吧,要是你和我打起來,就算你的肉體比其他人強,我也可以無視肉體差異。”
一擊必殺。
禪院繁點點頭,表示自己瞭解了,初夏又繼續慢慢的喝自己手裡的茶。
幾人似乎已經沒有什麼需要聊天的話題,於是乾脆就安安心心地坐在茶室裡面喝茶。
外面的月亮已經接近滿月了,初夏第三杯茶已經見底,便放下茶杯起身準備離開。
她剛起身,就聽到了最後一個問題。
“紗紀小姐準備站在兩面宿儺那邊嗎?”
夏油久司開口詢問初夏,初夏沒有停留,擺了擺手掀開竹簾。
“沒有什麼站不站之說,我只是過客。”
不僅是你們的,還是時間的。
初夏剛踏出門一步,五條雅一便將茶杯丟向她,她穩穩接住,卻聽到他接下來的話。
“有一個訊息我們沒告訴你,送你去的那個家族,在三天前因為惹怒了兩面宿儺,已經被滅了。”
初夏在原地愣了一下,什麼都沒說,背對著他們點了點頭,走出了茶室。
不是吧,那些咒具還在嗎?初夏閉上眼睛感應著那幾道標記。
很遺憾,似乎已經完全不存在了。
兩面宿儺賠她咒具啊!
“她說的話,可信度有幾分?”
茶室裡,三人還在分析初夏之前的話。
禪院繁沉著地在分析初夏說的事情,夏油久司點點頭,肯定了初夏的說法。
“九成,她加入戰局對我們來說確實不公平,能破解我們術式、體術強勁還不會死的人,我們不可能打得過。”
三人就這件事商量之後,得到一個統一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