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扭過頭,面上不耐,用生氣的聲音朝村長討著公道。
“瘋婆子你幹嘛!大人對不起啊,這瘋婆子這裡不好,都瘋了好多年了。”
村長一邊給初夏賠禮道歉,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表示那名女子腦子壞掉了,並不是正常人。
就在村長上前準備抓著那名女子,意圖離開時,初夏突然說出的話,讓村長的臉一下子暗沉了下來,已經開始發黑了。
“村長,你說,這是你第幾任妻子啊,怪年輕的呢,這個花錢了嗎?”
終於知道奇怪的地方在哪了,這女人其實能看出來其實有點年紀,但和那名聲稱是她丈夫的人在一起時,就是滿滿的不搭。
兩人根本沒有夫妻相。
而且那女人眼神清澈,並不像是腦子有問題的樣子,反倒透著清醒的瘋狂。
這個村子的問題可能並不在咒靈上。
“大人可不要亂說話啊哈哈哈,這說的是些什麼話,聽不懂聽不懂。”
這時的村長已經抓住那女人的胳膊了,他使的力氣很大,女人胳膊上的肉都透過他的指縫凸出來,慢慢變紅,可想而知,被攥住的地方估計都已經變得青紫。
他想要將女人拉出池塘,但她似乎紮根在了池塘裡,絲毫不動。可能是村長用的力氣實在太大,那女子疼得受不了,忽然發出一聲怪叫,也正是這個張嘴的機會,讓初夏抓到了那個異常。
這個女人,沒有舌頭。
難怪她一直不說話。
汗毛戰慄。
也正是這個瞬間,震驚下的初夏忘記了自己的腿還浸在池塘裡,一個溼噠噠的東西順著她的腿迅速遊走了上來,將她整個人禁錮了起來。
那位禽獸不如的村長在看到這個咒靈的瞬間,就被那尾巴所洞穿,眼睛睜地奇大,沒等他發出一點聲音。
激烈的水花蕩起,他直挺挺地倒進了池塘裡,鼻子冒出很多氣泡,然後慢慢沉了下去。
不對,這個池塘裡分明沒有咒靈的蹤跡!除非——
除非有人用咒具特地將它藏了起來。
村長在看到這名咒靈的瞬間,就被
這女人看見她被束縛,臉上幾乎並不驚慌。
“這位小姐,你看得清咒靈吧!你是上一個來這個村子做任務的咒術師嗎?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初夏被那條像蛇一樣的咒靈綁的嚴嚴實實,那咒靈還特地將她的雙手給綁了起來,讓她不能擺出召喚的手勢。
這讓初夏明白,這個咒術師應當是認識她的。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幹?是想拉著這個村莊同歸於盡嗎?
這樣對她而言一點都不划算。
那女子拿出自己身上一把看起來就很鈍的刀,用力插進自己的大腿,抽出時鮮血如噴泉湧濺,然後又將其插進了初夏的大腿。
好疼。
初夏痛呼一聲,血從傷口處一滴一滴在池塘裡,咒靈似乎在一點一點變強。初夏說到底只是個普通人,就算能看見咒靈,她也是會產生負面情緒的。
她逸散出的咒力也是會被咒靈吸收的。
那女人沒有把刀抽出來,反倒是拉住了初夏的手,在手心寫著什麼。
[我不會讓你死,你要祓除這個咒靈,但必須是在我殺了這個村子的所有人之後。]
[我一直在等你。]
女子在寫完這些之後,鬆開了初夏的手,指揮咒靈將初夏的嘴也封了起來。初夏既動彈不得,也說不了什麼話,只能感受著身體血液的漸漸流失。
她不想去評判這個人做的對或者錯,應該說,因為事情並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不會將自己的觀念強加在別人身上。
只希望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