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一愣。
彩月已然被柳青黛這波操作,驚得呆若木雞,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柳敬之急道:”黛兒,你是方才嚇傻了不成?彩月不是說了,是那玉妃推你入水,你……”
柳青黛連忙解釋:
“陛下,爹爹,想必是彩月眼花看錯了。當時,眼見船身搖晃,妹妹原本是想扶黛兒一把,結果,是黛兒自己沒有站穩,這才掉進水中。”
柳青黛暗暗給柳敬之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死死揪住這件事。
柳敬之這個老狐狸,一見女兒神色慌張,自然心領神會。
他倒是懂得給自己找臺階下,尷尬一笑,轉回身衝嶽龍淵行了個禮,一臉歉意:
“陛下,看來,一切都是誤會,都怪彩月那個死丫頭,定是看差了眼。老臣不明就裡,方才誤會玉妃娘娘,實在不該。”
嶽龍淵墨眸微閃,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柳敬之說罷,再度來到凌冰玉的近前,又是深施一禮:
“玉妃娘娘,方才老臣心疼愛女心切,多有得罪,還請您見諒!”
凌冰玉齜牙一笑:“柳大人,這是哪裡的話來,既然誤會解開,此事便就此揭過,您不必掛懷!”
此刻,嶽龍淵狠狠瞪著彩月:
“你真是該死!未曾看清,便敢妄自揣測、誣陷玉妃娘娘,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再有下次,亂棍打死!”
彩月嚇得癱軟在地,臉色煞白,跪爬著求饒:
“陛下,饒命啊陛下!彩月一時疏忽,以後再也不敢了!”
嶽龍淵嫌惡地將她一腳踢開。
謝玄衝著身後兩名侍衛一揮手,他們上前將彩月拉起,便要拖走。
彩月知道五十大板下去,半條命都沒了,連忙向柳青黛求救:
“娘娘,娘娘,救命啊!娘娘……”
柳青黛咬了咬牙,終是沒敢求情,任侍衛將彩月連拉帶拽,拖到廷房受罰。
嶽龍淵盯著柳青黛那張慘白的小臉,眸光晦暗,終是開口:
“好了,你今天也受到了驚嚇,回去好生休息吧!晚些,孤叫御醫過去給你看看!”
柳青黛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陛下,你不陪著黛兒麼?”
嶽龍淵瞄了一眼,站在旁邊看好戲的凌冰玉,暗暗咬牙:
“孤還有事要辦,晚些時候,便會去看你!”
說著,他轉臉對柳敬之道:
“丞相,有勞您一趟,陪著黛兒先回緋月宮,好生安慰!”
柳敬之連忙點頭稱是,衝著幾名宮人一擺手,他們抬起軟榻,跟在柳敬之身後,回了緋月宮。
柳青黛儘管一臉不甘,可是能有什麼辦法,誰讓她機關算盡,反而自找倒黴。
望著柳敬之一行遠去的背影,凌冰玉趁人不備,將手中一條小蛇,偷偷地扔進草叢之中。
剛上岸的時候,她便發現草叢中這條小蛇,便靈機一動,偷偷將蛇捉住,纏到手腕之上。
她料定柳青黛定會反咬一口,雖然她並不怕嶽龍淵怪罪,可是,被狗咬一口的感覺,總覺得不爽。
方才,柳青黛望向她的時候,她故意抬高袖子,露出袖內的小蛇。
柳青黛作賊心虛,以為凌冰玉的手上,握有她上次以紅梅引蛇的證據,所以,這才臨時改了口。
此刻,嶽龍淵緩緩走到凌冰玉的身前,冷哼一聲:
“你這個禍事精,只要將你放出來,定會給孤惹事!”
凌冰玉也不客氣:
“你自己的女人,什麼貨色,你不知道麼?她不惹我,我犯得著搭理她?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