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凌冰玉的床榻上,終於得了閒,嶽龍淵再也沒有光顧過。
只因,她突然多了一個惡趣味,那就是,變著法子整蠱嶽龍淵,令他煩不勝煩。
她算計著他要來的時間,在床幔上方,悄悄扣上半桶水,以一根細線栓住一頭,她躺在床上,拉住另一頭。
只要聽到他進得寢宮,準備撩開幔帳的時候,她便牽動細線,一桶冰水,盡數扣到嶽龍淵的身上,瞬間,澆滅了他所有的慾望之火,他負氣離去。
次日,嶽龍淵似乎忘了昨夜之事,興致勃勃地進了寢宮,頓覺眼前一黑。
凌冰玉的懷裡,竟多了一隻棕色捲毛小狗。
她故意當著他的面,拿著一根骨頭逗弄,時不時地,還拿眼睛瞄他一眼。
當著聽琴幾人,他生怕被她揭了老底,再度拂袖而去!
一連幾日,皆是如此。
終於,他氣急敗壞。
再度進得翠竹宮之際,嶽龍淵二話不說,上前一把薅住那小狗的脖子,催動內力,直接將那無辜的小狗,從殿裡甩到殿外,衝著殿外的侍衛,大聲怒吼:
“來人,將此惡狗,賜死!”
凌冰玉氣咻咻地和他吵,喊著讓他賠她的狗。
這一晚,在賭氣中,又只得作罷。
接下來幾天,凌冰玉不辭勞苦,親自去御花園捕捉了十幾條蛇,寶貝一樣請進了翠竹宮,放進筐裡,閒來無事便擺弄著玩,還一直誇蛇長的好可愛,邀請聽琴她們幾人一起玩。
聽琴她們連連搖頭,花容失色,不敢靠近。
她們幾人雖然有武功在身,但用長劍砍成幾段可以,可是若讓她們伸手去摸,那是萬萬不敢。
幾人心中暗暗叫苦,這天極皇帝,到底從哪裡請來這麼一位膽子比西瓜還大的祖宗。
入夜。
當嶽龍淵氣宇軒昂地邁進翠竹宮的時候,被滿地蛇的屍體嚇了一跳,還以為深宮蛇影再度重演。
結果,他一抬頭,便看見他的那位心肝寶貝兒,擼胳膊挽袖子,單手在那拿著小刀子小剪子,正在給蛇解剖。
他只覺得兩眼發花,頭暈腦漲:這,還tmd是女人麼?
“玉如冰!你不覺得,這鬼東西很噁心麼?你搞這些做什麼?”
凌冰玉忙的不亦樂乎,頭都不抬:
“你瞎了麼?沒看見我正在提取它的毒液嗎!”
說罷,還恨恨地數落他:“誰讓你把我的毒針沒收,害得我還得再費一次事!討厭!”
“……”
嶽龍淵再次氣結:這還得了?若是研究成功,第一個倒黴的,便是他這個床伴兒!
那,豈不謀殺親夫?
他二話不說,呼號著,喝令外面的侍衛,命他們速速將這些噁心的東西全部弄走!
順便,也將她研究出的那些\"成果\",通通燒掉!
凌冰玉又一次炸了毛:
“狗皇帝,你是故意和我作對是不是!”
於是乎!
用她那沒受傷的左手,上來對著嶽龍淵又抓又撓,把聽琴、知棋她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嶽龍淵衝著她們一聲怒吼:
“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把這瘋女人,給孤拉開!”
凌冰玉的兇悍,只針對嶽龍淵,聽琴她們一過來,她立即止戰!
她氣呼呼地伸出左手,瞪著嶽龍淵:
“還我暗器,還我玉竹杖!”
“休想!”嶽龍淵硬氣得很,絕不妥協。
他可沒有忘記,曾經有人對他怒目橫眉,口口聲聲地說,要拿玉竹杖敲破他的狗頭!
他嶽龍淵,就算將那玉竹杖焚香供起,也絕不會